拿个死囚代替，不就行了？”

张嬷嬷面无表情，没有接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不准，他会网开一面？”

医官毕竟是位怀有仁心的医者，做那样的事，觉得良心有些过不去。

张如意突然想起灵悦在湖畔，对她说过的话。

“看见了吗？

因为只要进了那里，连死都会变成一种奢求。

不太好吧。”

照样，逃不过责罚。”

张香玉与人私通，被我们抓奸在床。她畏罪自杀，也是情理之中。

相信宋公公看见尸体上，这些吻痕。

张嬷嬷挑眉看着医官，提醒道：“我记得，大人您的侄子在天牢当差。

自然，一眼就看出脖子上的痕迹，全是亲吻留下的。

眼神飘向放在床上的尸体，眸子骤亮。“或许，我有办法。”

审刑司那地方，比地狱更让人恐怖。

如果查不出，宋公公一定会说我们办事不利。

心乱如麻的张如意，捧着茶盏的手指未僵。

往年有秀女死在路上，负责人的下场，都是关进审刑司，生死不明。

张如意皱了皱眉，有些犹豫地说：“不然我们，就对宋公公如实相告。

宋公公，还会降罪于我们？”

张嬷嬷和医官，都是已婚之人。

如果发现我们欺骗他，只怕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您是愿意让死囚代替您去死？还是您，和我们一起去死？”

良心，和性命。医官自然选择后者，何况顶替的人本就是个死囚。

换个去死的罪名，也没什么。想通这些，他便不再犹豫：“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

房间外，一直伏在门上，窥视的灵悦听完，安心一笑，悄然无声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