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对无言，那个走得更远的人，也同样不知道答案。

天魔琴一怔：“马上就要到东海论道的日子，小圣人这个时候回天门山？”

“第九境界之上，根本没有第十境界，这便是我们能达到的极限。”

“是。”罗生道。

“那就从头再来。”罗生斩钉截铁。

“小圣人刚才看见了什么？”天魔琴问道。

“可在刚刚，我却窥见了另一种可能，似乎那条路，能走得更远。”

他会一点点变成妖魔。

这处泉眼，自己这具身体，包括自己所修行的大道，似乎都充满秘密。

“可同时，我也感觉到自己的大道已经走到尽头。”

罗生率先登上白雁，几个人坐好，李长生一声唿哨，巨雁已经双翅腾空，向西北方向飞去。

罗生拱手行礼：“再会。”

那泉眼下的世界，究竟是何处？

为何自己会突然衰老，突然变得年轻？

“小圣人，这是天道嘛？”

李长生从身上取出一个竹筒，晃了晃，里面掉出来一只白色大雁。

“其实我也看到点东西，希望小圣人为我解惑？”天魔琴道。

天魔琴登上桃核舟，轻轻一挥手，桃核舟便无风自起，如一枚利剑，穿破长空。

“如果到时候，我们发现这条路真的错了呢？”天魔琴脱口而出。

罗生其实也没有睡，他身上还发生了一件事，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已经能感知到天地元气，会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变强。

而自己衰老时就会恢复实力，年轻时又变成弱鸡。

“如果实在不知道答案，那就将这条路走到尽头，路尽之时，一定还有别的路。”罗生道。

罗生伸手一指：“它就在那里，你自己去看？”

大家只能求助走得最远的人。

罗生闭上眼睛，那一幕群魔呲牙的景象，他永生永世都无法忘记。

天魔琴松开手，空中的石子仍不下落。

罗生统统不知道答案。

就地一滚，身躯变大，有三丈大小。

这妖魔残影，大家便是看一眼的本事都没有，但罗生却可以深入其中。

那就是在自己窥见群魔呲牙的景象后，体内的魔道符文自动开启，已经在缓缓运转。

想要搞明白，就得回去，问问曾经的自己。

罗生一阵无语，李长生这随身携带了多少灵兽。

天下修行者，都是大道之上的同行人，可如果有人怀疑这条路是错的呢？

这时，他看到了另外一条路，似乎能通向更远的地方。

时间过得很快，这巨雁又比纸鹤高一个等级，坐在它松软的绒毛中，一点罡风也感受不到。

提前一天，李长生已经传讯给天门山，告知他们小师叔将要回山。

当白雁抵达天门山时，山上已经站满了人，看到罗生出现，同时拱手。

“恭迎小师叔回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