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驾驭心魔有可能抵达第十境界的如来，同时也是一个随时会暴走的如来……当时的佛门，也在考虑，这件事既有风险，也有回报。”

“伏魔养佛大法，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最初的目的，便是为了打破第九境界的屏障，成为第十境界。以魔养佛，灭魔之日，也便有了佛。”

罗生点点头，魔君说得不错。

纳川和尚有些诧异，他们得到命令，几家佛寺联手，劫回穆琉璃，至于是因为什么，他们当真不知情。

这件事罗生倒是知道，他轻轻点点头。

他假装没有听见，继续道：“三千年来，无数佛门大能，付出一生心血钻研佛法，按道理来讲，在前人的基础上跨步，应该越走越远。小圣人，我说得对嘛？”

魔教指的是谁，其实已经很明显。

“我佛门所修炼的功法，虽然和其他门派有很大不同，但也是大道不同。传承三千年，是天启时代最早出现的大道。”

“你竟然知道？”

呃……

“直到上一代佛子……”

“那他是谁？”纳川问。

魔君坦白道：“若无贪心，为何要修行。”

便是魔君已沦为这个样子，现在也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道：“但你体内的心魔，的确是从伏魔养佛大法而来。”

魔君也长长叹息：“见过她的人，或许再也不会忘记她，世间竟有那样的女人，似乎天底下的美丽她一人占了八成，剩下二成天下人均分。”

“师兄，你已经不是佛门弟子。”纳川忍不住道。

“听听应该没有关系吧？”志远和尚道。

“上一代，还有一人，是佛子的有力竞争者，诸多高僧都对他寄予厚望，认为他可以振兴佛门，甚至突破第九境界，为天下修行者再开道路。”魔君看着纳川道：“那个人，并不是当世如来。”

罗生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对呀。”穆琉璃插口道：“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

“佛门无数惊才绝艳之辈，都曾试图突破第九境界，寻找传说中的第十境界。”

“是谁不重要了。”魔君摇摇头：“你只要知道，上一代的佛子，本该是他。后来，一次偶然，他接触到伏魔养佛大法，面对晋升第十境界的诱惑，没有人能够拒绝，他同样也不例外。”

“什么？”穆琉璃脱口而出。

“说。”罗生直接道。

罗生微微冷笑：“佛门也有贪心嘛？”

纳川和尚眼观心，心观口，假装没听见。

“道理是这样，事实却不是如此。”魔君道：“三千年来，佛法一些细枝末节得到补充，但真正的佛法精髓，却是没有半点进步。大家的最高境界，依旧是第九境界，似乎有一道屏障，拦在大家面前。”

“后来的事情，便有些俗套了。一个佛门高僧，遇上了这样一个女子，想不沉沦都是很难的。两人都是很有趣的人，后来还有了孩子，我偶尔也会讨一杯酒喝。”

罗生叹了口气：“佛，未必无情呐。”

“是呐，我佛未必无情，却容不下一个娶妻生子的高僧，何况他还有可能成为如来，佛门不能承受这样的耻辱。”

魔君缓缓道：“那一次的事情，我也参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