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取走了她的房门钥匙和车钥匙!!!!
舒然转身就往阳台的位置跑,拉开窗帘就见到属于自己的座驾克鲁兹正从小区的大门那边开了出去,她伸手抓着窗帘用力一扯,一个发狠地咬着唇瓣。
他还真的开走了她的车!
谁能将无耻能运用得如此得心应手面无愧色而且还这么明目张胆?
舒然算是遇上了此生中的第一个!
房门钥匙被拿,车被开走,再加上刚才舒女士说的那些话,又让她想到了下班前遇到的冉启东,她冷嘲一笑,她就不该回来,因为一回来,他们就再次渗透进她的人生,让她怎么都摆脱不掉。
舒然提起放在茶几上的保温桶往厨房里走,将保温桶里的排骨汤倒出来放进微波炉里打热,厨房很大,二十几平米的地盘足够的宽敞,舒然站在微波炉面前听着微波炉运转的声音,目光飘忽着看向厨房那堵墙特别装修出来的那一扇厚厚的玻璃窗,能见到天上洋洋洒洒飘下来的雪,透过那一层玻璃视线也变得更加宽广。
厨房的这扇墙是被她特意要求将原来的窗扩大了两倍,就连卧室的窗也是扩大了的,她不喜欢幽闭的空间,尽管她的这座复式楼盘的公寓上下两层加起来套内不低于二百二,对一个人居住来说空间已经足够大,但她还是恨不得将一堵墙都给打成落地窗,让室内的空间跟室外的宽广连在一起。
林雪静说她有‘恐幽闭症’,就是怕自己被幽闭所以是恨不得连睡觉都能睡在宽敞的马路上能让大家都看到自己,而不会让人忽视掉自己的存在。
而在心理学上来说,一个人越是缺乏什么就越想急于表现出来什么,林雪静说,她这是急于想向大家证实自己的存在感。
她捧着碗走出厨房,却看到客厅里一片暗,她站在厨房门口一阵慌乱,背过身去却见到厨房里的灯还亮着,她急忙转脸去看,见到客厅和饭厅里的灯虽然是没亮,但在饭厅那边却有亮光,光源是一支彩色的蜡烛。
“心理冷!”
“说!”
不会被人忽视的存在感!
电话接通时,那边一阵喧哗,有五音不全的人正在吼着嗓子练歌,刺耳的声音穿过来时,尚卿文将电话移远了耳朵,放在了阳台边上,熟练地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烟和打火机来给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也不急着说话,等那边变得安静了一些,倒是电话那边的人就是没他这么沉得住气,尚卿文的一支香烟才抽了一口,便听见那边的嚎叫声。
“你让润哥儿接电话,我有事找他!”尚卿文直接无视张晨初的哀嚎,指明要找润哥儿谈话,好半响那边才传来一个简略又严肃的字眼。
本来约好了四个今天齐聚一堂,先唱歌,再吃饭,接着再来几局炸金,他今天可是早有准备要将尚卿文从他手里赢过去的那套公寓的钱给赢回来的,谁知他竟然不来了!
。。。。。。
“冷--”怀里的女子不停地喊冷,尚卿文已经将床上的羽绒被盖在她身上了,可是她还是不停地在他怀里打着哆嗦。
“让她暖!”
舒然放下手里的碗,将桌子上面那已经燃了半截蜡烛的生日蛋糕拿起来,直接翻倒进桌边的垃圾桶里,还将那正在播放音乐的手机和摆放在桌案上的一只水晶小盒子装着的五颜六色的果像扔垃圾似地全丢了进去。
“具体点!”
房门已经被打开,进门的人带来了一身的风雪,随着那一声关门的声音响起,灯光璀璨的屋子里,站在客厅这头的舒然看着站在门口的尚卿文将门轻轻关上,并从旁边鞋柜熟练地取出一双拖鞋换了鞋,把手里的钥匙往那个公仔小盒子里一放,抬头躲过了头顶高挂的布偶挂饰,还伸出手指去弹了一下,发出一阵清脆的叮铃声。
有时候不是不哭,而是因为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可靠,一旦有了这么一个肩膀,那么,眼泪也就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人明明身上不冷为什么还喊着冷?”
“高温!”
她把睡衣的扣子扣了起来,伸手拢了拢衣领,听见微波炉提示的声音,刚伸手打开了微波炉,用隔热手套将里面加热了的排骨汤给端出来,就听见了外面开门的声音。
暗色中,有低低的啜泣声开始响了起来,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脸,眼泪从指间肆无忌惮地滑了下来。
司岚蹙眉,“你吃瓜子是如何吃而不至于伤了你的门牙的?”其实他的爱好不多,其中一个就是磕瓜子,只不过,这事儿恐怕也就他们三个知道。
游离在空气中的钢琴音缓缓飘出来,是从桌子上的那只手机上飘出来的,那么熟悉的语调,连弹奏的速度都跟以前一模一样。
空空荡荡的屋子,偌大的餐桌,摆放着的是很多很多的美食,但是吃饭的却只有她一个人!
听着好友不满的声音。
是这样的吗?
几颗有着闪亮外表的果被散落在桌角旁边,落进垃圾桶的蛋糕将燃着的蜡烛砸灭了,饭厅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下雪了,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一辆车追尾,所以堵了一会儿车!”尚卿文看着站在那边的舒然脸色很平静,但眼神却有些恍惚,他垂下眼眸,抬起脸时,见舒然已经一声不吭地转身走进了厨房,他提着手里的物品,正准备放在餐厅的餐桌上,就听见她背过去的身影传来了她凉凉的声音。
叮铃铃的声音清脆的响起。
尚卿文凝着床上睡着的女子,见她没有抖得刚才那么厉害了,才起身缓步走向了阳台,抬头看着昨天晚上弄坏了的窗帘,伸手拉过一角看了看,唇角扬了扬,想着还是什么时候有时间修好吧。
尚卿文其实最喜欢跟润哥儿谈话,因为那家伙的话永远是简略而且中肯的,一句话胜过了张晨初的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