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干什么?
从妇幼保健院出来,舒然几欲要挣开他的手,尚卿文的大手直接将她的手紧紧地裹住不放,走廊上挣脱不便,她只好任由地拽着手紧跟着他的步伐,出了大厅的门,见他要朝自己停车的那个方向走去,舒然急忙要挣开他的手,被他拉过来揽住了腰,一手拉开了车门,舒然见状,想要从他手臂下面溜出去,结果被他早有防备,他手往车门中间一搭,身体堵住了那边的出口,轻声开口,“上车!”
此时的舒然就有这种感受,被气的满脸通红却无计可施,等他的车慢慢地开了出去,她才忍不住地尖叫起来,“我的车还停在那里呢!”
想着他当日说的那话,舒然就忍不住地皱眉,这个男人床第之间的缠绵话从来都不会吝啬少说,有些话让她是一想起来就会面红耳赤脸红心跳,但他却说得出来。
“尚卿文,你--”舒然气得太阳穴突啊突的疼,觉得跟他说话实在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索性把脸别在一边,不想再理他。
恐怕这就是即为人父的喜悦感吧!
“砰--”车门被打开时,舒然才坐了回来,尚卿文发现她醒了,正在往车后座放东西的他冲着舒然笑了笑了,“睡得好不好?”
她的身体已经对他敏感到了连他呼吸都会让她身体异常的地步了!
尚卿文垂眸,眼底的波光闪了闪,当然,第一句是医生刚才说的,后面的是他在书上看到的,也是从身边的朋友圈子里听到过的,比如说某个怀孕前还温柔的太太,怀孕后性格大变样,让这位作为老公的朋友在圈子里是大倒苦水,说什么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也不尽然,应该说是女人的孕期就是男人的坟墓才对。
“我请莫妈过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这样我也能安心!”尚卿文把买好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舒然的视线还停留在那些贴在落地窗上的剪纸喜字,听着他的声音她回头,正要说她不想住在这里,便听见端水果出来的莫妈说话了,“然然你放心,大少二少都是我带大的,照顾孕妇和孩子,莫妈我有经验的,不会让她担心的!”莫妈说着把洗干净的葡萄放在茶几上,笑着说道:“多吃新鲜水果对你和孩子都好!”
“楼上去说!”尚卿文提着那两袋子的物品看了一眼楼梯间那边,舒然站定了脚步,有些有气无力地说着,“你应该看到了我寄来的离婚协议!”
他开车一如既往的稳妥,不抢道不超速,而且坐在上面都感觉不到车本身的抖动,让别开脸看向车窗一边的舒然都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但一想着身边坐着着的男人,舒然不得不咬了咬唇瓣逼得自己清醒一些。
一直等到他的身体远离了自己,舒然才感觉到了一丝呼吸的自由畅通,她低着头根本就不敢朝他那边看,因为刚才靠得太近,她为了避免与他脸贴着脸,低着头的她唇瓣不小心落在了他洁白的衬衣领口,在她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出神的时候,那粉色的唇彩不经意地就沾了一些上去,刚才他离开,她晃了一眼,雪白的领口上,那桃粉色的唇蜜泛着一丝亮泽,让她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赶紧用纸巾给他擦掉还是装作不知道!
“尚卿文,我要下车!”舒然看着坐上来的男人,忍不住地咆哮起来,尚卿文慢条斯理地把安全带系好,看了一眼因为情绪波动致使脸蛋微微红的女子,她瞪眼竖眉的动作还真是--
舒然整个人都因为他的突然靠近而变得浑身都紧张起来,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她在垂眸时眼睫毛直接刷在了他的脸颊上,如此近距离的靠近让她觉得心跳都要停止了,在他娴熟地替她系好安全带之后,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扑过来,靠得如此近的唇角微动着询问她会不会觉得紧时,她的身体微微一颤,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得松了又紧了紧,脸颊的灼烫让她忍不住地皱眉。
舒然情急之下听不出他话里有什么情绪,不想上他的车却又被他硬逼在这里,她想出去上前一步就撞进他的怀里,头顶那暧昧的暖呼吸还有他身上那淡淡的香水味道都让她恨不得退避三舍,就是这种气息,让她会不知不觉地沉溺进他用的温柔编织的世界里。
“你这么相信他?那你是被谁打伤的?谁让你毁容的?”冉启东不甘示弱,一牵扯到秦家就让他浑身不舒服,先是有了个秦侯远,现在秦侯远走了,他儿子的事情也接着来了,秦家除了死去的秦侯远是个谈得上是正人君子的男人之外,那些人个个都不仁义,有好事了大家都来抢,出了事连个人影都找不到,都是些什么人啊?
舒然还想找机会离开,却被他说完就倾身过来直接将她往车座上带,她忍不住地低呼出声,“放开我,我不上车,你放开我!”
音乐怡人,尚卿文安静地开着车,侧脸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刚才还张牙舞爪地要下车,这一躺下去闭上眼就就睡着了?他有些疑惑地朝舒然那边看去,确定她已经睡着了,想起了刚才那位医生所说的,怀孕前三个月孕妇无论是从身体还是精神上都是极度困乏怠倦期,这个时期她的情绪会波动,有时会烦躁不安,有时会因为一件小时而大动干戈,情感上也会变得格外的脆弱不堪。
冉启东走到门口没有敲门就推门而入,房间里,医生和护士正在给舒童娅换药,舒童娅的额头被秦羽非的木凳砸伤,伤口上缝了有十几针,第一次换药的时候,舒童娅坚持要看镜子,可想而知,看了镜子的她在一声尖叫之后险些晕倒了过去。
身侧的她在熟睡,他放慢了车速,尽量让车更平稳一些,当他的目光平视过去再慢慢地下移落在她的小腹上时,他的唇角不由得微微上翘,唇线因为那暖暖的浅笑而抿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里是他们的婚房,里面还是喜庆的布置,大厅的落地窗上有她当日亲手贴上去的大红喜字,林雪静当时说啊啊啊,真是俗气啊,这么超现代化的屋子里还贴着喜字,结果被她狠狠地磕了一下脑门,那大红的喜字是奶奶戴着老镜亲手做的,***剪纸剪得很棒,她提前送给她的结婚礼物便是那一叠有着十几种样的喜字,每一对的图案都不一样,她记得有一对是早生贵子的图案,当时拿回来时被尚卿文看到,执意要贴在床头的位置,他说贴在床头位置是最好的,每天晚上一看到那图案就让鼓励地他继续努力!
车内的音乐很舒缓,是尚卿文所喜欢的经典老歌,更是让舒然有了想睡的冲动,昏昏沉沉中,上下眼皮子开始打架,她顶不住眼睛的疲乏刚一闭上眼,困意便让她浑身都软了下去。
冉启东看着她,目光微微一沉,“当初你答应下来的时候就应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冉启东看着舒童娅那略微苍白的脸,冷哼一声,“自己女儿险些被毁容,你还有心思去顾及别人的儿子!舒童娅,你这主次是不是弄错了?”一说到这些,冉启东心里就有些来气,那天晚上舒然来病房按开那则录音,他也听了个清楚,她舒童娅为了秦侯远先卖了女儿不说,现在难不成还要为秦羽非的事情而开脱?别说然然不会同意,他也不会同意!
都说在车上睡觉是最好睡的,舒然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当她醒过来睁开眼睛时,自己置身在车里的场景让她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妇幼保健院遇上了尚卿文的事情,,车已经停了,她急忙坐起来,身上的安全带已经解开,但车子里却只有她一个人,身边的座位空着的。
换完药,医生和护士都离开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两人,舒童娅闭着眼睛躺了回去,对于冉启东,她是不想再有任何的牵扯,尽管这些天都是他在照顾自己,但就现在两人的尴尬处境,呵,恐怕他家里的那一位是早就按捺不住了吧!
遭遇到她的抵抗情绪,尚卿文眉头微蹙,但堵在车门口的他却纹丝不动,再次低沉出声,“先上车!”
当舒然终于在人群里见到了提着大包小包物品大步走过来的男人时,她目光动了动,正要酝酿怒气,就被那一身商务男装手里却提着大包小包物品的尚卿文给怔得目光发呆,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气质卓然,身材高大的他走路背脊笔直,巍峨的身高显得他的双肩更见的宽广浑厚,只可惜,他双手都提着便利袋,还是大大降低了欣赏的美感!
医院,走在走廊上的冉启东看到楼梯间有鬼鬼祟祟的身影,不过很快就被人揪走,这些经常出现在舒童娅病房旁边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些想要挖掘更深层次内幕的记者,但是很明显,这些人根本就没法靠近舒童娅的病房。
尚卿文捞着她的腰让她坐上了副驾驶的座位,还拉过了安全带给她扣上,不等舒然去解安全带,车门就被他重重一关,听着那咔嚓一声的声音响起,在舒然微惊时,车门已经被锁住了。
舒童娅被燃起的话堵得无话可说,她头上的伤确实是秦羽非砸伤的,但她为什么内心深处就那么坚信他不会向然然泼硫酸呢,这里面的原因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如果非要归咎到一个原因上,那么也只能说是女人的第六感了。
冉启东本来正要说什么,病房的门已经被人大力推开,门外有人推囊低呼的声音,“让开,我要进去,冉启东,舒童娅,你们这对歼/夫淫/妇!偷偷摸摸地干了什么好事还不想让人知道,放开我!”
“妈,你们放开我妈妈,放手!”冉诺的声音也在过道上响了起来,走廊上顿时嘈杂起来,病房里的冉启东看着被拦在门外的两母女,眉头深深地皱起,低喝出声,“闹够了没有?”
一份报告书从席沐欣的手里扔了出来直接砸在了冉启东的脸上,席沐欣咬牙切齿地出声,“冉启东,你看出清楚了,你要的dna鉴定报告就在那里,冉诺她就是你的亲生女儿,在报告面前你还想不认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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