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市某家高级餐厅,从包间里踱步出来的女人神情有些微醉,手里拿着的包夹在腋下,听见身后追出来的脚步声,她停下步子,转身看着追过来的人。
“跟着我干什么?我上个洗手间!”
小雯一脸担心,轻轻地喊了一声,“苏姐!你没事吧?”
苏茉靠着墙站稳了身体,从大腿根部就开叉的长裙下露出两条雪白的修长的长腿,脸颊有些微微的红,风情万种地靠在墙边,“我喝多了,你进去跟徐总说一声,说我不甚酒力,先走了!”
小雯面露难色,见苏茉要走,急忙跟过去拉了一下她的胳膊,低声说着,“苏姐,徐总让我跟你说,叫你等下向他汇报你的工作情况!”
小雯说着,抬脸望望苏茉的脸色,再看到苏茉那突然变了的脸色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伸手从自己的包里掏出那张房卡递给苏茉,“苏姐,这是,刘秘书让我给你的!说是--”
小雯还没有说完,手里的那张卡就被苏茉一把抽了过去,有些不耐烦地说着,“我知道了!”之后又看了小雯一眼,“还有谁知道?”
小雯急忙摇头。
苏茉将房卡捏在手里,转身就走,而小雯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其实,其实,不用大家看,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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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然然!”身边的声音唤了很多次,手也在不停地抚着她脸颊上的泪水,一抹过去便是湿湿的一片,尚卿文身体转不过来,有些手忙脚乱,因为她在梦里又哭又喊,他叫不醒她,见她睁眼,以为她已经醒来,可是睁开眼睛的舒然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天板,默默地落着泪!
“卿文!”朗润看着闭着眼睛正用手揉着太阳穴的尚卿文,有些欲言又止,之前他就在司岚和尚卿文面前说过自己的想法,如果舒然不想要那个孩子就不会在家躺了那么大半个月,他都能感觉到这两天尚卿文对舒然的态度,有些若即若离,也谈不上不亲密,但是却感觉到怪,怎么个怪法,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两人好像都满腹心事,看似平静的背后,总感觉好像隔着一层没捅破的屏障!
这两天连朗润都看出来,他对舒然确实有冷处理的意思,当然不排除他是因为身体原因内心有些隐隐烦躁情绪。
朗润进病房,把尚卿文需要的资料都取了过来,见舒然躺在旁边的小床上睡着了,胸口还平放着一本小说,躺坐在大床上的尚卿文正在用左手翻看着一些资料,动作很轻,时不时地会皱眉,这些都是今天尚雅阳让人送过来的,当然尚雅阳也跟尚卿文视频了一段时间,两兄弟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此时尚卿文正在看尚雅阳送来的文件,看了一会儿觉得眼睛有些疲累,便闭上眼睛稍微休息。
“听说你上一周出了点事故?”徐茂才幽幽地看了苏茉一眼,苏茉伸手将薄被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笑了笑,“多谢徐总关心,一点小事,开车不小心撞了腿,现在已经好了!”
就是这一句话,又把舒然又弄哭了。
“没人收购你的呈帝,你是不是觉得很没面子?”朗润拿着遥控器把电视关掉,想着是不是应该送个避/孕/套进去,但是想了想,八成也不可能用得上,因为某人的腰现在还动不了!
张晨初看着大厅里的视频,哟,现场版的,某个喊着‘偷窥不道德’的家伙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咖啡看得津津有味,张晨初过去踹了他一脚,“润老二,我看你是内分泌严重失调需要找女人了吧?”
因为内疚,所以难受,难受到她如果不当面说一声‘对不起’,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当然并不是气这次险些丧命的车祸,而是气她来之前不跟他说一声,或许她是从她的出发点来说,想给他个惊喜或是担心自己打扰到他,但他毕竟是她的男人,现在回想着贵州那疯狂找她的那几个小时,他真的吓怕了,当时就想着找到她了一定要狠狠地训她一顿,当然训的方式多种多样,他只是不想被她忽视,想要她知道自己的真实感受,是真的害怕的那种感受!
如果不是五年前,她不会堕落到这个地步!
对不起------
苏茉低叫一声,胸口的疼让她都清醒了一些,她看着躺在身边的男人,低声说着:“你答应过我,这事情一过去就--”
她现在还不能离开d市,而且出于对尚卿文的考虑,她也不会说出去,对,她动了私心,因为心里依然牵挂着,所以才有了顾虑!
居然看这个还看得这么有劲!
尚卿文抬高的手慢慢地放下来,脸上露出一抹深深的无奈,在触碰到她的小脸时,指腹轻轻地摸了摸她光洁的脸颊却听见睡熟的她轻轻地梦呓着,她在说,对不起!
。。。。。。。。。。。。。
这是她这两天最想对他说的话,说出声之后眼神变得忐忑,心里开始不安,因为在梦里,他不见了,她没追上他。
“我看你好像并没有尽全力?”徐茂才伸手拉着她的胳膊将她从被窝里扯了出来,苏茉被扯得身体一拽,疼得直打颤,徐茂才桀桀一笑,“还对尚家大少有那念头呢?五年前的你都没本事进尚家的门,现在,你还能进?别忘了是谁不念旧情地把你那不争气的父亲和哥哥送进监狱的!想想你那还在狱中的父亲和哥哥吧!”
傻瓜,你总是有办法让我心软,或许在你面前,我从来都硬不起那个心肠来!
这一晚舒然梦哭了,梦里梦到自己在大雨天里淋得浑身湿透地找戒指,然后场景切换到了那天晚上做过的梦境里,尚卿文的车坠下山崖,鲜血混合着雨水泼过来沾得她双眼都睁不开,她尖叫,捂着脸,梦境里又有了婴儿的哭声,飘渺的,让人心疼的,伴随着雾气蒙蒙的镜头,伴随着镜头里那个模糊的身影慢慢地转身,她撒开腿地追,追着追着人完全已经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虚空之中。
她在梦里哭得很伤心,抱着他的手不放,那一颗颗的眼泪很快就浸湿了她的小脸,尚卿文眉头紧紧地皱着,手臂伸过去捞过她颤抖不已的身体,艰难地侧过身,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她不仅害得他卧床不起,还把结婚戒指给弄丢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几天躲躲藏藏,害怕看到他异样的眼光,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莫妈的离世,她一直悬在心头的那件事也成了心病,这两天她又会梦到曾经出现过的那个梦境,被强摁到在病床,双/腿间血流不断,接着便是婴儿的哭声,很可怜让人心疼的哭声。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病了,她患了忧郁症,林林总总的事件在她面前形成了无形的压力,她在这里压力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对尚卿文还是余情未了,下不了手!
对视上尚卿文的目光,舒然眼睛都没动一下,直到看到他的唇角突然弯弯上扬,听见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之前得到的消息是普华的总经理是贺谦寻,那个男人年轻气盛,好高骛远,苏茉压根就没把他当个事,可是没想到等她过来的时候,普华已经换人了,总经理是聂展云!
“吃药了吗?”朗润走到床边,轻声问,并看了一眼蜷缩着身体睡着了的舒然,这两天舒然都睡在这边,经历了那场车祸,她是觉得还是睡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我现在确定了,他办公室里的那只鹦鹉确实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瞧这说话的口气都一模一样,鸟人!
“你做到了吗?”粗嘎的声音笑了起来,长臂抱住她的腰直接将她往卧室里带。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舒然哭得脑子昏昏沉沉,哭声也开始断断续续地变得哽咽起来,她的脸贴在他的心口不断地抽泣着,抬起脸睁着眼睛望着他,看着他凝着自己的目光,她咬了咬唇,用嘶哑的声音轻轻地认真地说着,“对不起!”
她内心深处的自责再每每见到他的时候都难过得不能自抑,她把他受伤的责任都归结在她自己身上,这几天她静静地守在他身边,看着他换药,看着他接受治疗,看着他脸上有时会皱起的眉头,他知不知道他虽然是对着她笑,但是这样让她更加的难受!
张晨初当日临走时对她说过,想要活着离开d市,就守口如瓶,否则,后果自负!
就连现在,她睡着了,但她的左手都被衣袖遮得严严实实的。
徐茂才微胖的身体一转身便覆盖了上来,毫无怜惜地揉捏着这具让他愉悦的年轻身体,喘息声越来越沉重,身下的苏茉承受着对方一波又一波狠狠地占有,有些姿势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地位低下的动物,但她还得强颜欢笑地呻/吟迎合,听着对方那一声声‘骚/女人,贱/人’的粗陋淫/秽词汇,眼泪也跟着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