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你潜意识里的一种情绪的发泄途径,跟人们常说的‘日有所想夜有梦’有所不同,你别紧张,试着放松一下情绪!”
心理治疗师语气平和地看着躺在椅子上的女子,拿着手里的表看了一眼,指尖飞快地键盘上敲打着汉字。
“尚太太,或许是你昨天看到了能引起你回忆的某件事物,才会让你在梦境里反复出现曾经出现过的情景!”
躺在座椅上的舒然轻轻睁开了眼睛,昨天晚上确实是因为看到那本书,无意间翻开看到那熟悉的笔迹就想到了以前的那些事情,这确实也说得过去,但是之前呢?之前好几次她也梦到过,只不过情景是片段似的,并不像昨天晚上那么全部都串联在一起。
心理医生又针对一些问题仔细问询了一番,舒然一一作答,并听取了心理医生的相关建议,在最后的交流中,医生一脸正色地说着,“很多人会对没有得到过的人或者是某件东西而产生了渴望拥有的心态,通俗点说就是人们常说的潜意识里觉得没得到的东西就是最好的,当人已经没有办法再拥有的时候,这种渴望拥有的心态就会越来越强烈,这种经过适当转化而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渴望会在某种情况下北激发出来,就如你所说的梦,你在刚才催眠状态下反复提到过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在你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在你潜意识里根深蒂固,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舒然的目光落在这一长串的字迹上,看完之后怔住了,坐起来,问:“哪个人的名字?”
“聂展云!”心理医生平静地回答,指尖在键盘上敲了敲,“你在被催眠的情况下这个名字重复的次数最多!”
舒然叹息一声,双手捧住自己的脸,其实她也很奇怪,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喊着他的名字?最让她纠结的就是今天早上舒童娅叫醒她时说的话。
你睡在尚卿文的身边却喊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他,知道吗?
舒然看着那几个字,忍不住地脸颊微红,拿着手机有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才好,平时两人相处他的情话就不少,他总是有办法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舒然的手指落下,没用语音,而是发送了三个字过去!
舒然得到了他的允诺之后便放心离开,这里她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是尚卿文带她过来的,潜意识里她很不想尚卿文会知道这件事情,她老是在梦里喊着聂展云的名字,他会怎么想呢?
舒然在上预约了一家大医院的精神科门诊挂号,说实话自己还从来没有想过会来这个科报道,或许她真的是因为精神压力太大导致的精神抑郁。
只是,冰山一角!
舒然觉得自己的心情真的是糟糕透了,试想一想角色对换,如果尚卿文在做梦的时候喊着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那她听着,恐怕会抓狂吧!
舒然心里突然内疚不已,对尚卿文的内疚感是越来越凝重,让她越来越有了一种负罪感,沉甸甸着压着她出不了气。
林雪静说她跟暖洋洋就是一个类型的人,不撞南墙心不死,倔得跟头牛似的,同样对自己喜欢的事物抱着一颗永不言弃的执着心态,有时候用‘疯狂’二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舒然在治疗室里休息了一阵,心理医生建议她可以出去散散心,适当放松一下心情,别太紧张,舒然道了谢临走时轻声问道:“我知道你们这一行有所谓的职业操守,能不能--”
疼啊,很疼啊,她疼得在地上打着滚,最后抱着他大哭着,从腿/间渗透出来的温热液体就像瞬间将她身体的力气给抽空了一般,所有的力气都随着那温热的气息消失殆尽--
“恩,心虚了!”车里同坐在后排的朗润淡淡出声,伸手抚了一下额头,唉,这孩子,说个谎话居然心虚成这样了,他开始审视身边坐着的男人,你是不是虐/待人家了?
<g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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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师神情一顿,淡淡一笑,把掌上电脑转向了她的面前,“尚太太请放心,我明白!”
舒然疲惫不堪,端着杯子席地而坐地坐在地毯上,凌晨的办公楼很安静,这种安静的氛围里尤其是在人刚从睡梦里清醒过来的时候最容易勾起人对往事的回忆,然而舒然现在却不敢去想,不敢去回忆,因为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无数次的做梦,是不是就跟最近这段时间一样,在梦里喊着聂展云的名字!
“你干什么?”
“又或者是,有人想以这种方式让她永远记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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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在想着所谓的职业操守的界限应该是怎样的,但是最终他无奈得摇了摇头,职业操守也要看人,如果这人是你的大boss,你拿着他的钱办他的事儿,还有什么操守可言?
杯子里的热咖啡因为手的抖动而烫了手指,她手一松,差点就把杯子给扔了出去。
我也是!
呼------
舒然站在一边,想起了自己那个无缘的孩子,喉头有些哽咽,手里还紧紧地抓着刚从药房里取出来的抑制精神抑郁的药,手指甲都把塑料袋给抠破了,脑海中突然晃过似清晰似梦境的那个情景。
魏妈妈是护士长,而且还是妇产科的护士长,林雪静怀孕的事儿瞒不了多久!
老医生很细心地用笔跟舒然交流,告诉她也有缓解精神压力的药,只不过告诉她如果现在想要孩子,这药还是不要吃的好!
我想你了!
手机的振动把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她现在都养成了把手机放在裤袋里的习惯,手机也调成了振动,就是怕自己会感应不到有短信来,大腿上被手机的振动振得一阵发麻,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短信的内容,随即也顾不上自己听不见了,立马打了电话过去,觉察到电话通了便紧张开口,“怎么好端端的感冒了?吃药了吗?”
舒然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状态,她靠在走廊的一个墙角,心里情绪也变得复杂莫测,也就在此时她才深刻地了解到潜意识里,自己是多么渴望着能怀上他的孩子!
轿车里的,舒然抽/出纸巾递给旁边坐着的林雪静,两人从医院出来上了车之后林雪静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眼睛红得吓人,舒然已经把她的病历本和检查报告单都仔细看过了,看完之后低低吁出了一口气,瞥见林雪静的情绪渐渐平复了才轻轻开口,“想好怎么办了吗?”
舒然听魏妈妈说过林雪静最近有交往过一个男朋友,是润朗集团生物研究室的,这事儿她在暖洋洋那边得到了证实,因为那个叫梵琛的男人正好是暖洋洋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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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着她余情未了,还是其他的!
“好好的怎么就感冒了呢?”舒然叹息一声,摁住手机的按键一松,发送了过去,等着屏幕上面闪动着的字眼,跳出来的四个字让她觉得一下午的疲累都一扫而光。
门诊办公室外的休息区域的沙发上坐着不少正在等待看诊的孕妇,小腹高高隆起,穿着大套的孕妇装,平底鞋,素颜,笑容平和而淡定,有的是丈夫陪同,有的是朋友闺蜜伴随,但她们脸上无疑都带着恬静的微笑,谈笑间会时不时得抚一下自己的肚子,那笑容,看得舒然都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
分开不过才两天时间,她虽然让自己保持着忙碌的状态,但是闲下来老觉得身边空空荡荡的,若是像以往他在身边的时候,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书房,忙碌着白天没有处理完的文件,而她则总是喜欢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从背后将他抱住,来个突袭,但最后都被他反客为主地摁在怀里,她睡不着腻在他身上,他则正好一手抱着她,一手在需要签字的地方笔锋流畅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从她梦里你还得到了哪些信息?”
林雪静的右手手腕上就戴着一只金镯子。
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明明自己不是那么想的,难道潜意识里存在的东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吗?
舒然低叹一声,轻声地告诉医生自己去做过心理疏导,但是那天去了依然没有什么效果,她才想到了会不会真的是自己身体原因,得了抑郁症?
得知尚卿文得了重感冒的消息时,舒然正在研究所查看最近两个月所里接下来的古物档案资料,她在家一刻都闲不下来,更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那个梦而对睡觉有了一丝恐惧,索性直接来了研究院开始翻开近两个月的档案来,想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重回到之前的工作状态。
一个人想要静下来,最好的方法莫过于专注得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如暖洋洋一样,暖洋洋可以为了一个研究项目在实验室里呆个一周时间,吃饭睡觉想着的内容全是跟实验有关,当舒然笑她工作狂的时候,暖洋洋眼睛一翻,谁曾经为了一个古物连续两周都往图书馆钻将那个朝代的正史野史都一扫而光连做梦都在喊着‘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能找到这个东西的相关资料的’这是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