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怀孕的舒然就险些被冉诺退下楼梯。
司岚的婚礼就要举行了,她到底是什么打算?
馆里显得有些空寂,她拍着手上的水,就对着那眼巴巴瞅着她的海豚安安,“安安,见到林雪静了吗?”
哗啦--一阵水在半空中飞溅而起,一条海豚破出水面一声清越声气,在海豚馆里响了起来。
“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了?”舒然把门关起来,刚才听门外的护士说她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都破了,她一听心都要跳出来,林雪静能摔跤吗?<g上的林雪静脸色苍白的看着风尘仆仆赶过来的舒然,突然鼻子一酸,眼睛里就雾气蒙蒙,她咬了咬唇,垂下眼帘时状似轻松开口,声音却哽咽着,“我手机关机,所以才接到你的电话!”说完她突然抬起脸,朝舒然伸出了手,舒然走过去,林雪静便伸手抱住了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在舒然面前不需要伪装,她这段时间伪装得辛苦,此时此刻她也不想再装下去,只想找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好好地哭一场。
舒然所经历的任何一件大事若是发生在她身上,她都会崩溃到发疯。
“耳朵还有耳鸣的声音吗?”医生问舒然,舒然点了点头,确实,耳朵还是在有些时候听不清楚,还耳鸣嗡嗡嗡地很吵。
尽数委屈都在此时发泄而出。
已经快下班了,此时馆里只留下了管理员在清理现场,为迎接明天的游客做准备。
头顶飘来尚卿文低低的叹息,舒然的身体慢慢地被他抱起来,坐上车之后他将在他怀里毫不掩饰地展示自己软弱的女子抱在怀里,用下颚靠在她的额头上,“然然,有些事不是该你背负的!”
舒然坐在不远处的座椅上,凉椅冰凉,坐着有些不舒服,她起身,在一阵四溅的水声和海豚愉悦的欢叫声中朝前走去,水池里的海豚颇有灵性地在水里转着圈,首追着尾部以一种特别的欢迎仪式迎接着这位曾经个的主人,舒然靠近了,一个巨大的水就从水池里绽开出来,溅了她一脸的水。
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再好的手术也不可能让破损了的耳膜做出来的跟原装的效果一样的好,对于医生的这个结果舒然已经能接受了,相比于无声的世界,能听见已经是万幸,只是她这一生最喜好的潜水运动再也不能碰了!
尚卿文明白她不是在为聂展云而哭,而是因为聂展云的母亲以那么惨烈的方式死在她的面前,因为这样,她才内疚,深深地内疚着!
许久不来,它依然还记得她!
回到嘉年华,舒然很早就入睡,尚卿文看她神色疲惫,也知道她今天心里难受,在目视着舒然已经进入睡眠状态,他移开目光时,那一直隐匿在眼底深处的烦躁才慢慢地显露了出来。
舒然走过去摸摸它的头部,安安很欢快地再次游进水里,边游还边煽动着水,这是它邀请舒然下水惯用的姿势,蹲在池子边的舒然却无奈地笑了笑,她都这样了,还怎么游泳呢?
舒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在被尚卿文带到瑞士之前的那一天,林雪静才跟她说了让她陪着去一趟医院,她要做掉肚子里的孩子,而她一去瑞士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她到底过得怎么样?
舒然最开始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哭得这么厉害,在林雪静抱着她哭的时候她目光扫了一眼挂在chuang边上的记录本,上面写了个‘保胎’,舒然在看见这两个字时浑身都松了一口气,可随之而来也是更深的蹙眉,孩子是还在,但是接下来呢?
她终究就如甄暖阳说的一样,她没有舒然那么的坚强。
舒然心里寻思着这件事能不能通过尚卿文让他想想办法,但是,这种事情,站在尚卿文的角度,他可能不会选择插手!
因为在瑞士她有一次就问到过这样的类似问题,尚卿文的回答很简单,这是两个人的事情,外人帮不了忙。
舒然正思量着要如何帮她,怀里的林雪静就抬起头来,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然然,那个女人说如果我不打掉孩子,她让我们林家在d市没有立足之地!”
舒然眉心一跳,这么,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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