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的,你不知道,他所经历过的,你不曾经历,那么他的内心世界,你可真的有走进去过?
早段时间媒体上的那些消息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聂家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
手背微凉,裹在他的手心里,立在雨中的男人跟她的目光对视在一起,前者眼神里满是不忍,而后者的眼睛里,泛着一丝淡淡的凉薄的疏离。
张晨初的话让屋里的三人都沉默了,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烦躁情绪,这件事来得好突然,让他们措手不及。
朗润却轻轻开口了,“你的心是软的,但他,未必!”
那么毫不知情闯进来的她,又在他们中间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舒然脸上还湿漉漉的,短发上的雨水珠子一串串地滑下来,落在了裙子上,“我只想问你一句话,聂家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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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十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提前走过了你该走的那十年的路,他能很快地融入你的生活,但是你,能不能走进他的世界,这就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他转过脸来,目光深邃得如一潭幽泉,眼底却泛起一丝轻微挣扎的光来,他深吸一口气,对视着舒然的目光有些微微地妥协,是舒然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闪躲不定的目光,在舒然觉得度秒如年的等待中,开口低语,“是,我有!”
“他要替聂家翻案!”张晨初低低吁出一口气来,“首先要对付的人就是司岚!”好大的手笔!
“就这样跟叶家断了关系,兵行险招,他也不怕没有叶家这个庇护大树他有可能会出不来?”尚卿文语气微凉,十分不同意司岚的这种做法。
医院,病房,一行人走到门口却只有走到最前面的那个人推开了房门,目光所及之处便是病房里那柔和如水的灯光,还有那站在窗前闻声转身过来的清俊男子,对上门口出现的人,他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高叔叔,我等你好久了!”
雨大,淅淅沥沥,坠入眼帘便是一阵雾气蒙蒙,舒然被他拦腰抱起,手不得不勾住他的颈脖,大雨里,她的视线变得时常模糊时而清晰,脑海里也响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舒童娅跟她说过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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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要收回手去,被尚卿文握住不松开,两人眼神里的较量被他直接一伸手臂揽过她的双肩就抱进怀里,径直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舒然的视野变得朦胧起来,她看不清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了。
“是不是他知道了太多,所以才这么着急着要置他于死地?”舒然伸手抹了一把脸颊上的雨水,手心贴过唇瓣时,舌尖居然舔舐到一抹淡淡的苦涩来,她的声音凉如冰,又胶合着车内的压抑空气,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朗润的话刚说话,他的目光就跟张晨初一致,投向了尚卿文。
“我相信人心,人心本是柔软的!”尚卿文垂下眼帘,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平静,语气却带着浓浓的倦味。
“走不走他也已经走了!”张晨初回答,一耸肩,“现在好了,是没有婚约在身了,可是人也进牢房了!”
高贵的棋子就有利用的价值,舒然悲凉地觉得,自己或许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其中的一颗。
尚卿文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僵,大拇指也轻轻一颤,手心微凉。
车内空气压抑得让人快疯掉,静默无言已经是最直接的答案,舒然眼眶突然红了,是压抑了良久逼得她眼眶红得就像要流出血泪来。
“不用你回答,我来替你答,你从贵州回来就布下的局,而我,就是那颗棋子,你从我身上得到了展柏接受治疗的医院地址,那一段时间贺氏的经济案件已经被披露,背后那个推动整个事件的是你跟贺谦寻!他在监狱里一个星期都不曾开口认罪,却在展柏和崔阿姨被媒体推上风浪尖的时候就招了,你在这段时间做过什么?我不相信凭你的手段你会那么安静地坐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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