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卿文的目光一紧,起身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
尚卿文赶到机场的时候隔得很远就看到了那个蹲在角落里的影子,人来人往的候机厅里,她就像丢了魂一样地蹲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是在念着什么,眼看着她就要后仰跌地上,他快步冲过去扶住她的后背,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就那么一靠近便听见她低低的喃语。
聂展柏,如果没有尚卿文,你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问题,更别说是抓了他的把柄要置他于死地,你压根就没有一点的机会!
那里面有什么?当日她匆匆打开看过一眼,厚厚的一叠的纸质文件,有些纸张都泛了黄,看起来时间是有些久了。
“那为什么这么着急?”
关阳看着沉默的尚卿文,瞥见他身上的湿衣服都没有换,他不是戒烟了吗?怎么有开始抽了?
他的步步算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初你去苏黎世为什么不取出来?”甄暖阳凝眉,看来这事麻烦了!
“然然,你这么着急着去苏黎世是为什么?”
他明明已经拿到了那些文件却还诈她,应该是他怀疑她拿了其中的一部分,原来在墓地里的那一场戏,两人都演得有声有色的。
我怕--
“大少,还要继续查吗?”
“你明明就知道!”舒然沉着一口气,从他的语气里就已经断定,那些文件已经落在他手里了,至于是通过什么样的途径,舒然现在是不想过问了,她咬着牙逼得自己静下来心来跟他谈判,“我的要求不高,你把其中的一部分给我就行!至于条件,任你开!”舒然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聂展云,我自问无愧于你,但你对我做过什么?
脑子一晕,眼前就是一阵眩晕,她站立不稳地蹲在了地上,伸出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头部,闭着眼周边的景物旋转不已,舒然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气急攻心到头晕目眩。
舒然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暗吸一口气才开口,“我当时被噩梦一直缠身,那段时间最怕的就是接触到聂展云的遗物,我虽然打开了保险箱,但也意识到像聂展云那样的人存放得如此隐秘的东西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说我有心想逃避也好,说我不想再掀起什么风波也好,我当时就想着,如果这个保险箱一直不开启,那么那些秘密也将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淡化掉,我没想到展柏会知道他哥哥留了东西给他!”
那开锁的钥匙只有舒然亲自去银行取才能拿得到,然后另外一把就在那个姓王的身上,可见聂展云也不是完全信任对方,将两把钥匙分别放在两个人身上。
好,好,好,舒然的唇角咬出了血,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来,“上午那一耳光,我恨不是我亲自动的手,如果时间能倒流,那一耳光,一定是我亲手煽过来的!”
关阳沉沉一叹,一旦出现,就麻烦了!
她会不会,已经晚了?
关阳说着语气一顿,“夫人预定了一个小时后就去苏黎世的机票!”她看起来很急,是马不停蹄地往机场奔。
“不用了,恐怕那些东西已经落到他手里了!既然查不到,就等吧,它会自己出现的。”
关阳暗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对方似乎早有准备。
那些文件已经不在苏黎世了?
想来对方也是看着他跟来了,所以才会如此警惕,看舒然没拿,又怕被尚卿文拿走,便提前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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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柏要的东西就在苏黎世,她不敢保证那个姓王的律师会听她的话,她最怕的就是他会将那保险箱里的东西取出来直接拿给展柏。
“大少!”关阳推门推门进来时,面色焦急,“我们查了那位姓王的律师,查到他的出境记录,他是上个月月底就离开了苏黎世,回了英国,英国那边除了他的入境记录以外,没有找到他的人!”
尚卿文眼睛眯了眯,当天他陪舒然一起去的银行,只有舒然一个人进去的,舒然出来的时候没有取任何东西,但是就在当天晚上那个姓王的英国律师就已经把东西取走了,他出手慢了一拍就被对方抢了先机。
舒然咬着唇瓣,唇间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她开着车直接驶出了陵园,沉声说着,“我要去一趟苏黎世,现在就去!”
尚卿文夹着香烟的手指一顿。
让我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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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失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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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丽第一更,第二更等我休息一下再写,没睡午觉,脑子是晕的,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