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寻翻白眼,“爷爷,他一向自有主张,你说了未必管用!”尚卿文那个人,祸害遗千年,肚子里的狐狸肠子一大堆,算计起来时样百出,啥招都可能会有。
后者让她更加内疚,更加难过,更加自责!
他做的?
中间坐着的人听了淡淡一笑,“说起来该说对不住应该是我们,扰了司市/长的婚礼实在是不该,只是,这事态紧急,我们也很无奈!”
我该怎么做将对他的危害降到最低?聂展柏手里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那也总比不说的好,总该要提醒提醒他!”贺普华叹息一声,思考着即将会发生的事情,低声说着,“这位新来的简彬高曾经在d市担任过两届的副/市/长,对d市的这些关系都很清楚,他这次拿司家的人开刀肯定是有备而来,不然不会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做这样的事情!”
“司家出事,我怕他会出手援助,现在不是逞义气的时候!”
“呵--这孩子,把自己的命当儿戏!”简彬高立在走廊上冷笑一声,“他要认罪背这个黑锅,有些人可不会愿意的。”
“傻瓜!”尚卿文伸手揉着她的短发,在看着怀里的人垂眸咬唇时,目光微微动了动,其实要让一个善良的人彻底心软归附,有时候要的不过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贺普华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在看了他一眼之后将目光转开。
“他一口承认是他做的,将所有的罪都承担了下来!”真不知道该说他怎么好了,这个罪名可不轻,一旦认了可是杀头的大罪!
“这样请的方式倒是特别!”司岚接过香烟,吸了一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新郎装,胸口还别着一支胸,上面那红色的‘新郎’字样看得他嘲讽一笑,伸手将那胸取下来往桌子上一放,耸肩,“很抱歉今天应该请你们去喝喜酒的,现在酒液没喝,也没吃,真是对不住了!”
好爽快啊,这么痛快地就认了!
舒然的脸颊紧贴着他那湿热的衬衣,她睁着眼不敢闭眼,视线落在他那有些褶皱的衬衣上,还是他上午穿着的那件衬衣,领口的蝴蝶揪揪已经不再了,衬衣领子被雨水浸湿了有些褶皱。
抽烟的司岚淡漠一笑,无耻的人说话也很无耻,不过在这个官/场上,比的不就是谁最无耻么?
“可是我--”如果我不坚持要救醒展柏,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了,我的心软却害了你。
d市今年的夏天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季节,先是洪水不断淹掉几条大街,如今又爆/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尘封五年的聂家大案将重审,最先被请进局子的人还是那位年轻有为的司市/长,以涉嫌谋/杀的罪名暂时收押。
舒然被他大手一摁,小脑袋就乖乖得靠在了他的怀里,听完他的话,鼻子也是浓浓地一酸,连带着眼眶也瞬间红了,她是想着,哪怕是现在尚卿文骂她一顿她也是该骂的,她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偏偏他一句狠心的话都不说,这种滋味--
对面的三人见他如此合作倒也松了口气。
她的声音苦涩难耐,说完这句话时垂眸一阵苦笑,她终究是晚了一步!
司岚的目光有些沉,目光深深地看着对面的三人,半响之后笑了一声,将手里的烟头一手掐断,后背靠回座椅,开口了。
你善良,你执着,我相信换做是我,你也一定会不离不弃。
“我做的!”
司培生,你儿子可比你有担当!
审讯室外,有人疾步走了出来,看着刚才一直站在门口暗处的人,低声说了一句,“简市/长,他说--”
“五年前的聂市长一案,现在要重审,司市/长,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请你来的目的!”
最难算的人心啊!
有所坚持的人有什么不好?他喜欢的不就是这样的她么?
“谦寻,你给你哥哥打个电话,让他今晚上回家一趟!”贺普华说着,将目光投向了贺谦寻,贺谦寻目光动了动,走过去靠在爷爷身边,“爷爷,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
简彬高笑,转身,“关着,等--”
门被敲响,很紧促的敲门声。
尚卿文将舒然扶坐好,起身去开门,门开了,林雪静出现在门口。
她的脸色也很苍白,在从尚卿文身边疾步走过去奔进客厅,在对着坐在沙发上的舒然时,噗通一声!
她跪在了舒然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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