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樱却突然情绪失控地大笑了起来,“你发现了那不是你想要的东西,你发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对吗?你最想要的是什么?是林雪静那个女人,对不对?”
爸爸?呵,他是什么爸爸?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进入到那种角色了,而她却还装糊涂装了这么多年在刚才之前都还在自欺欺人!
“魏姐姐!”
但是,人性本善,内心深处的那一抹善良是不会因为仇恨而泯灭的,它在人心的最深处,也是最容易软的地方,你可以将自己身体武装到无坚不摧,但是你的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它永远都会指引着你奔向人性最初的善良。
我不可怜,而你,才是最可怜的一个!
我们时刻在心里告诫自己,做人不能太软弱,软弱被人欺,我们也常在心里说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对于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我们都要以十倍的狠还回去。
陆浅樱摇着头把那半边脸捂得更紧了。
魏妈妈眉头微微一蹙,她也是刚才才听人说梵父进了医院,没想到居然是脑外科,而且还是开颅手术。
“你今天要见我,想跟我说什么吗?”
陆浅樱笑着松开了遮脸的手,这一刻她的笑声凄凉而悲切,“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跟她牵扯四年都不肯离婚的原因,你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我,也搪塞你自己,你说服自己说自己只看重遗产,其实你内心深处最舍不得的还是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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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浅樱抬起了眼睛,轻咬着唇瓣,“我听说你拒绝了她的转赠遗产,为什么?为什么要到手了你却不要了?”
<g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声‘爱’,有时候那个女人半夜打电话来说孩子怎么了他二话不说穿上衣服就离开,接下来是连续几天都不见了人影,他做什么去了?送那个女人的孩子去医院,守在孩子的病chuang边,明明就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却那么担心,好多次逼急了争吵,他扔给她一句,“我是孩子的爸爸,我不应该陪着他们吗?”
只不过,又有几个人能真的做到无动于衷?如果她可以,她现在也不会出现在了这里?
这一晚狂风大作,医院的住院部,脑科楼层的icu门外不远处的楼道口,值晚班的魏妈妈站在那边,用一株高大的绿色盆栽挡住了自己的身体,她的目光透过那树叶子,看向了icu门口的座椅上,走廊的座椅上有几位等待着的家属,而单独坐在一边的那位妇人额头上绑着医用绷带,精神萎靡地垂着头,她身上的衣服领口还有暗沉的血迹,是今天下午磕头时被额头上的血给沾上去的。
审讯室里,两人见了面,昔日光鲜亮丽的陆浅樱脸上红指印还没有彻底消退,在梵琛被推进来时,她抬起脸朝门口看,并用手很快遮住了自己的左半边脸。
梵琛还是坐着轮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用手遮掩着半张脸的女子,他看惯了她化妆后的百变模样却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素颜,其实她的素颜白白净净,比化妆后还要漂亮。
她一向爱美,把美貌看得很重,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尽管在之前她已经得到允许在脸上化上了淡妆,并用遮瑕膏遮住了那醒目的手指印,但是那浮肿着的左脸依然使得她不敢用这张脸去面对他。
有人轻声走了过来,被魏妈妈伸手一拉拉到了楼梯间,魏妈妈拉住的是一位护士,低声问道,“怎么样?”
他不是一直想要得到他舅舅的遗产吗?为什么突然放弃了?她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不惜要为他杀了那个孩子,可他却不要了!
越野车内,林雪静今天要前往精益处理一些后续事宜,今天早上接到母亲的电话,在得知了梵家事故之后心里一直不能平静,她在寻思着找机会跟司岚谈谈,只是一上午时间司岚都比较忙,刚才才回来开车陪她去精益,因为担心她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有他在,事情总会好处理一些。
车内,两人坐在后排,前面是司机和阮妮,处理公事阮妮是最佳携带人选,然而就在她想开口跟他谈一下梵琛的事情时,司岚的手机响了起来,接电话时他的眉宇重重一隆,“确定?”
林雪静见状,“怎么了?”
司岚收起了手机,“邵兆莫说,半个小时之前,陆浅樱在见过了梵琛之后,咬舌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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