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舒然听见这一阵莫名其妙的低呼声,急忙说着,“你腰怎么了?练舞闪到了,还是练瑜伽伤到了?”
“我这两天翻开了那一些名单,勾画出了几个中意的人选,所以先叫你过来看看!”他轻声说着,好像这事儿对他来说就是件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甄暖阳劈手动作刚做完,前一秒杀气腾腾,后一面手一伸,端起了旁边柜子上的那碗面条来,夹起面条往嘴里送,吸溜吸溜得吃进了肚子里。
她还记得哥哥当时凄廖地说的那句话。
她眼睛一眯,拿筷子的手一个劈手砍杀的动作。
她是甄暖阳!
她把手里的碗放在了旁边的小柜子上面,她不明白自己此时的心态是什么,是要一阵嚎啕大哭痛哭自己失去了二十八年的贞/操要像古代女人被强了一根草绳悬挂在房梁上了解了自己,还是要手舞一把菜刀冲到朗润办公室将他给直接阉掉,前一种想法让她冷不住一个哆嗦,而后一个念头使得她的眉头凝成了一个川字。
别,她不是林雪静,睡了个男人还哭哭啼啼的要死要活的。
甄暖阳最后是捧着一碗面条蜷坐在沙发上边吃边看电视,吃几口又瞄几眼电视屏幕,可是自己明明就在想着借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身体的酸软还是让她忍不住得皱眉,皱眉,再皱眉。
郎家重视男丁,典型的重男轻女,但是随着家族事业的不断庞大,所谓的正室一脉骨血一代比一代的少,而郎家上一任的继承者,也就是朗润的父亲,虽然十八岁就结婚,二十岁就生下了朗润,但是却没有活过三十五岁。
“怎么了?暖洋洋,你腰怎么了?”舒然打破砂锅问到底,没办法,最近研究所太清闲,因为她怀孕了不可能再东奔西走的,在尚卿文的眼皮底下她不可能像以前那么拼命,如果能让她每天上班待办公室都已经是尚卿文最大的让步了。
行,下一次我不睡回来我就不叫甄暖阳!
舒然哦了半响,嘀咕一声,“吃什么玩意儿吃多了不是把胃撑着而是把腰给撑折了?”
“舒小然!”疼痛难忍的甄暖阳对着手机阴测测地喊了一声,随即电话那边的舒然便果断得将电话挂断,说她更年期呢,这女人的更年期早就来了!
先/歼/后/杀!杀/了再/歼!
这也是老爷子在儿子临终时立下重誓绝不会让这种事重复发生在朗润的身上,所以在朗润三十岁之前,他从不干涉朗润的自由,也没有逼迫他结婚生子。
砰--
被他睡了?
老爷子对于儿子的早逝心里一直愧疚,他把儿子的早逝归结到了自己不该那么早的逼他娶妻生子,那么早的承担起家族的重担,所以对自己的这个宝贝孙子从小就极为疼爱,三十岁之前,他想做什么都可以,给予他郎家至高无上的地位,捅破了天郎家来补,似乎只有对孙子宽容才能缓解他对儿子的亏欠。
“我--”甄暖阳一手扶着自己的腰,扬天想呼喊,要断了要断了。
她是什么意思?
甄暖阳搅拌锅里面条的筷子停顿了下来,四天,四个电话,每天一个。
郎家,晚霞中的书房,夕阳透过宽大的欧式玻璃窗,把走廊上照出了一片橙红色,郎老爷子正爬在旋转楼梯上取自己想要的书籍,听到脚步声觉察有人来了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取了自己想要的书扶着梯子慢慢走下来,被那走近的人伸手轻轻扶住。
“爸,你征求一下润儿的意见!其实我觉得暖阳这孩子有着别人没有的真性情!”
郎正咣看了女儿一样,“郎家最容不下的就是真性情!”他说着目光里若有所思,“她嫁进郎家也活不了多久!”
“爸,你--”郎青蓝咬了咬唇,想要反驳但是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父亲的话不是无的放矢,为什么郎家有这么多的规矩,为什么一旦成为继承人家里其他的人不管你是谁都得对继承人毕恭毕敬?
那是要让你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永远不要企图染/指挑衅正室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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