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暖阳从地上站起来，冲着那边挥了挥手，没有得到郎二少的回应便把手机收起来，快步朝他那边跑，边跑边想着自己应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在这个地方，还有，她没跟他说自己来了这里，他是怎么到这里的？他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又在尹泽办公室里睡了多久？

开车的朗润目光微凝，注视着前面道路的眼睛微微一动，眼底闪过的情绪一闪而过，他轻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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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暖阳头也没回，高跟鞋踩着地板一阵清脆的响动，脚步声越来越远，站在办公室里的尹泽久久没动，之后才平静地走到了窗边，伸手拉开了窗帘，目光停在了大门口那辆黑色的林肯越野车上，他抬手看了看时间表，恩，sunny在这里睡了一个半小时，那辆车的主人就在那里等了一个半小时。

“有时候，还真想让你记起来！可是，我不能！”

尹泽还保持着坐着翻书的姿势，看着她取包快步走到门口，手里的手机还在响着，她不在他的办公室接电话是怕打电话的人听出了端倪，他把书往桌子上一放，叫住了要从门口闪开的甄暖阳，“sunny，需要我送你出去吗？顺便跟他解释一下？”

朗润说完，目光深深地凝望着身边的人，他的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出口，只是用眼神看着甄暖阳。

他只沉默了半响，便叫住了身边语气轻松，身心也气爽的甄暖阳。

“我知道！”

他还真坐得住！

“验尸结果出来了，还有润朗的那一类药物检验结果也出来了，药没有问题，问题是在这两个死者身上！”

“那就是他们在死前受过一些精神刺激！”朗润肯定地说道。

是跟他说，自己来这里是做义工？

一连串的问号挤进了甄暖阳的脑子里。

开车的朗润‘恩’了一声，声音不大，但也算是回应，让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甄暖阳突然松了口气，他能回应她是不是就表示着他并没有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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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精神病人发病就要有针对性地精神刺激，我们通过医护人员的口供，并没有发现那一周里有能刺激到病人神经的语言出现，除非他们见过其他人，但是精神病科室的病人都有专人陪护，病人不可能在正常的情况下见到其他人！”

朗润专心致志地开车，身边坐着的甄暖阳却像是屁股底下有东西，坐着浑身的不舒服，不是往这边动一动就是往那边挪一挪。

甄暖阳是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的，她从座椅上坐起来，听着耳边又翻书的声音，急忙去掏自己的手机，旁边坐着的人把书一合，看着她翻开手机那心急火燎的样子，恩了一声，“能不能麻烦你别把我的办公室当成你睡着的地方？”

甄暖阳坐上车之后心里还在想着这个问题，只可惜上车之后，朗润什么话都没问，只是在发动车之后，抬脸朝车外看了一眼，方向是精神病院的那栋办公楼。

“以后你要是心里有压力或是不开心的事情，你要记得，找我！”

记得，找朗润，找你的阿润！

“两个死者都是跳楼，精神科犯罪心理医生也曾指出，并不是言语刺激，有时候一个动作也能刺激到病人做出相应的反应，延伸出去，一个图案，一种颜色，甚至是一件物品也可以！”

而一边坐着的一只没有说话的尚卿文脸色微沉，“我在想，死者有没有在极不愿意的情况下自己跳楼轻生？”

他话音刚落，张晨初扯了一下嘴角，表示不可思议，而坐着的朗润却皱了一下眉头。

“有！”朗润说完，脸色微变。

“被催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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