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值得他们争论不休？
艾叶出来后，换于航进去。
艾叶捧着宝贝一样放进南瓜包里。
两人上楼，于航直接按了密码。
他扬手，手机砸到前面的小冰箱，反弹到她脚边。
她身上沾的礼服香水味，着实让他受不了，“去洗洗。”往她手里塞了一件男式衬衫，把她推进浴室。
“老同学聚会，没剩下几个了，都在地下等着呢，为数不多的几个，都老得不中看了，世故圆滑，熬成了人精。不过他们不喜欢承认，总是单叫我一个人老狐狸，说他们在我面前是白面书生，书生不假，他们大都在大学里混着教授一职，哈哈，白面的话，他们可真敢说出来，也不嫌老脸没处放。”
“有什么新进展及时通知我。”
于航被她冰棍一样的身体冻到了。
艾叶从开始接触财经就崇拜他。
他看了眼车内，笑说，“不用谢我。”
于航眼神立时如烈火加碳，热得周身滚烫，一只手放在她背上寸寸滑去，直至落在脊椎上。
“研发部正在安排试验，很多工艺不成熟，还在改进中，人手不太够，我回来前好像还没有眉目，而且小试之后还要中试，然后才能确定下来。”
正要推门出去，听到外面于航的声音，“她呢？”
她吓得胆都要破了，“于航，它是不是……”
于航往里挪了挪，胳膊伸展开。
她一个无名之辈进去，除了于航，谁认识她？
“像！您就是狐狸！”
“你去吗？”她巧笑倩兮，要的就是他的不屑一顾，这样才轮得到她。
难道真是狼？
他进了客卧，艾叶把门给关上，锁住。
只能明天了。
老人眼神不好，她站得近，他才看得清，“小姑娘，你看我像不像狐狸？”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她？”
艾叶心下惊喜，“您好。”
于航看到兴趣正浓。
艾叶匆匆推门，“到了，我下去了。”
“那小姑娘是你谁呀，你让我关照，总得满足下我好奇心。”
于航冷笑，按内线，“送董事长回去。”
笑里的暧昧，让艾叶有些吃不消。
艾叶来到客厅，坐下，就发现了那只狗，它盯着她，隔着玻璃。
于航说，“闲林公寓。”
她闭上眼，眼前就是那只狗的眼睛，几乎贴到她似的，明明离那么远。
那时，他和于星辰并排坐，她总觉得离他们太近，他肯定也是那样想的，睁开眼就是她，挺烦的吧。
没错，艾叶缺的，就是钱。
“跟我来，领你认识一些人。”
“看呗，又少不了你肉。”
“不是，是对您的任命问题。”
“嘘，别说话。”
艾叶先往厨房方向看，没饭菜香，也没人。
“明天就有了，不过可能需要一年的试用期，有点长。”
艾叶上去，选了侧面背靠窗的位置，数月前，她和苗冬、季远城一起坐在这里。
艾叶绷直了腰背，看他神色不对劲，暗骂自己刚才怎么就坐了过来，太不安全了。
正合艾叶心意。
艾叶抖了下，“哎呀，忘记还了。”看时间，店家估计也关门了。
于航看它露出尖利的牙齿，他语气低而严厉，“快！”
于航捏着下巴思考，“小试交给总部的研发团队。”
“那是妈妈的，穿完还给她了。”
艾叶是自作多情了。
“哟呵！有进步！”
她都没在宴会上看到他。
于航醒了，他睁开眼，动作很慢地抬头，看清后，眉头一皱，“别动。”
“嘶！”
这些年，蓝云歌自身是节俭度日，艾叶想当然的以为，她口袋里没有零钱，她没有华服可穿，都是因为蓝云歌节俭。
艾叶四处躲，“你别，我不喜欢在别人家！”
艾叶跟在他身后说，“那只狗一直在看我。”
他扫了眼她穿着他衬衫的样子，嘴角勾了勾。
她在哭？
艾叶急得脸红，“你赔我钱！”
艾叶捂嘴笑了笑。
她眼神一亮。
葛秘书把她叫醒，是想让她去劝架？
“啊，这个。是不太确定，a公司现有的工艺过程没有回收这一步，被当作废物销售了出去。如果对其再回收，精制产品恰好是b公司从市场购买来的原料。我之所以把这两个离得很远的公司安排在一起，就是因为这点，他们工艺上有衔接，涉及到原料成本往往是很敏感的，废物回收符合环保理念，还有重要一点，前后两种预算，能省这个数。”
她转头看向窗外，陪着华老出来的，是邹容！
让她说来听听。
她是被总裁高秘晃醒的。
“为的何事？”艾叶问她。
“你跟华老熟吗？”艾叶双眸灼灼地瞪着他。
天呐，玻璃门开了，狗进来了，趴在地毯上看于航和她。
于航的话，有几分真假？
玻璃门关着，它进不来。艾叶拍着心口这样告诉自己。
“是。”
很保守的样式，靠近腋窝的地方，缝合处勾了一线丝……
艾叶坐不得，站得又腿软。
“那这些衣服……”
艾叶倾身看，看不清，他手侧一下她就能看到，他不侧，她就只好坐到了他身边。
她继续瑟缩的坐着，挨着他后背的那块肌肤暖和和的，而她露在外面的双腿凉得开始打颤了，她决定向现实屈服，“于航，你睡里面一些。”
“难道你想回家看蓝云歌虚伪的嘴脸？”
窗外。
于航哼了声，“坐那么远？”
于航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哈哈，我看你就是一只狐狸，一只藏着尾巴的小狐狸！”华老指着她哈哈大笑。
“葛秘书？”
她跑到浴室门口，“于航……”
真是个大火炉，艾叶暖暖的想。
“好。”于航答应着，上身也不脱，裤子清除，直接奔主题……
于航换了衣服出去，她也出去。
艾叶才不要做这个傻瓜。
“我没躲。”
现在得了好处，就走？
以前，她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如今被他拿在日光下照亮了，一股酸涩的液体止不住的从身体里汩汩流出。
“应该是华东地区建设区域性集团的问题。”
艾叶掀开被子钻进去，枕着他胳膊。
“换哪儿？”
看她眼圈水红，于航道，“把听到的给我忘了！”
于航粗略看了一回，又返回细看，手指点了点一处，“成本预算这里，你打了问号，是不确定吗？”
原来是他！
风越来越大，她的衣角随之摇曳，飘入他鼻孔的，除了发的香气，还有一种他不熟悉的香水味，混合香水味，不单一种。
于航看她一张脸忽然间变得生动多姿了起来，顺着她眼神看，他冷声，“开车。”
于航动手撕她的礼服，“她明天才回来。”
艾叶看了看，也不知道。
“好。”
艾叶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握住她的脚，一点点抽回来。
“不是。”
“你的任命书明天就下来了，回去后，你好好工作，这边的事情和人，你不用多想，往前看！”他的声音在夜色里极为嘶哑性感。
艾叶躲在他怀里，脚上，一热一热，像是……她露个头一看，“于航，狗在舔我脚，你快点把它赶跑，我怕！”
“是。”
“我送你的红礼服怎么不穿？”他抬眉凝她。
“改天请你喝酒，挂。”
可不是？他是靠近门口的位置，和她，在对角线两端。
“董事们反悔了？”
艾叶上车，问于航，“你认识华老徒弟？”
别了吧，她没这资格。
艾叶很是不可思议。
宴会后，艾叶想谢谢那个男人的引荐，环顾四周，却找不到人。
她把包里的文件拿出来，这是她辛苦一个月的成果。
他躺在沙发上，拉被子盖住，艾叶看看那狗，在看他，吞吞口水，“你……你要……要在这里睡？”
于航呢哝道，“关灯。”
他故意谑叹，“啊，想看？直接进去就行，用得着偷看？”
“那眼神直愣愣的。”
艾叶眼尖瞄到了位置上一张邀请函。
从财政厅出来，艾叶看到了那辆宾利。
话音一落艾叶就提脚往后跑。
那头狼看准了她，后脚一蹬蹿上去截住她。
于航扑过去，握住它前蹄，往下一拉，一人一狗打缠在一起。
艾叶跑回客卧，门关上，她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
看到床上于航的手机，她抓起来，找到冷颜回的号码，拨通就开喊，“阿回吗？你家那狗，不是，那头狼发疯了！于航在跟它搏斗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