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把银行卡推到桌子中央。

可终究母女一场。

不是风一吹就倒的娇气人。

于航过去扶她起来，抓住她的手往外走，艾叶把他甩开，站在蓝云歌身边，与他对峙，他暴怒，“没听到她让你滚吗？”

“由我提，合适吗？”

“是我，都是我，你们都是无辜的，只有我是个坏人。”蓝云歌有哭有笑，“可是于航，你不是冲着我的家产来的吗？这样的你，也是无辜？”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冷睨着她，“喜欢她什么？她有什么好值得我喜欢？”

艾叶已经撂下站在原地思考的他上楼了。

于航歪了歪头做了个凝神的表情，“哦！你应该是第一种，让男人一见倾心，二见倾身，三见倾其所有，把家室儿女抛弃，也要跟你做一对名不正言不顺的半路野鸳鸯。”

爸爸病情加重，去世了，妈妈积劳成疾，心思郁结，半年后也追随爸爸去了。

站在客厅，蓝云歌挡在她面前，“艾叶，你准备什么时候提出离婚？”

蓝云歌过去给他捶背。

啪！

她把艾叶带回家，给了她养女的身份，宠着她爱着她……

“航航，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艾叶了？”

“咳咳咳……”于航呛住，真的咳嗽了，咳得止不住。

良久。

于航胸口起伏的幅度渐渐变小，他说，“我在外面等你。”

两人无家可归，到处流浪……

她交待阿姨，“照顾好她，有事打我电话。”

这是她的儿子，终究要失去了吗？

在做那事时，他掌握了分寸，却也因为知道她有武功底子所以顾忌就少了，难免放开了做伤到她。

“你是在为我打抱不平？”艾叶摇头，“于航，我不需要！”

于航抬头，瞪着她，执拗且嘲讽的眼神。

阿姨端来两杯茶，两人坐在窗前，于航盯着外面，蓝云歌贪恋的盯着于航。

“以后，还会回来吗？”

“你的家产？呵——”于航笑着，眼底有一丝苦涩，他点头承认，“你说得没错。确实！想必我的计划你也知道了。”

“你一早就知道的。”

“嗯。”

“你想我回来吗？”

“她问我要不要做她女儿与她为伴，我说愿意。那年冬天真的好冷啊，里面却是春天一样的温暖——”

“航航，香港那边的公司上市成功，比董事会预期的股值翻了一倍，真是恭喜你！”

她上楼，把最后的一包行李拉下来。

夜晚来临，星空闪耀。

“你呢？”

哐！哐当当！

艾叶大笑了起来，笑声，压过了蓝云歌的哭声。

艾叶冲下去，抱住了她，“妈，别这样。”

蓝云歌身形一趄，差点摔倒，“航航……”

他在后面搂着她，听着她说着那些琐碎的事情，很多，他听不懂，也没问，她已经哭成了泪人，他再问，就要决堤了，他聪明的选择倾听。

“顾艾叶！”

于航眼睛瞟了眼楼上，凉飕飕道，“同喜。”

都是她！就不会顺着他一点！每次做都不让他省事，非要跟他比力气，看谁挣得过谁，他自然就把她当作了对手来征服，把她镇.压了，她就屈服了，他才能吃到口……女人有功夫在身，在某些方面，也不见得是好事……

像在欣赏一个跳梁小丑。

绕过她，蓝云歌挺直背脊往卧室走去，幽幽的自言自语，“不回来很好，都不回来就更好了，你们两个，我一个都留不住了……都留不住了……”

美中不足的是，空气里若有若无的啜泣声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也许是气氛的关系，也许是她回忆往事把自己带入了寒冬腊月，艾叶很冷，后背贴着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温暖蚀骨……

“于航，她最美好最珍惜的东西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应该是和那个男人的爱情之类的，反正不是我。”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