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走出办公室，经过小会议室，秦重在里面喝茶，在跟小秘书聊天，那是个胸部饱满的女人，秦重眯缝着的眼神含着某种邪念，正兀自往她胸口乱瞟。
“哎，顾总。”
秦重从玻璃窗看到了她，跑到门口来截住她，“顾总，我来了。”
这声‘顾总’叫得还是带着隐约的不甘。
艾叶心中清楚，她微点头，“嗯。”
“顾总，这次事故是我治理手下无方，也怪我平时跟他们打成一片，少了威严，他们才敢这样放肆，我想好了，以后一定公私分明，不能迁就也不能得过且过，我会好好要求他们。当然我个人也会做一份深刻检讨，下不为例，呵呵。”
大有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姿态，把重心转移到了别人身上，自己只落得一个疏于管理的责任。
艾叶淡淡地说，“行。”
她径直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秦重跟在后面。
于航睨着她，“不是你想监督秦重？”
聚餐结束。
“有一点。”
除了会议和在工厂时候遇到两三次，艾叶和于航几乎灵沟通。
当天晚上的聚餐，艾叶和苗冬寸步不离，于航和于星辰也是寸步不离。
在许多人眼里，那东西是男人雄风的象征，能力大小很大程度上体现在它的长度和硬度上，事实上也是如此。
她关上门。
艾叶除了约束秦重，并没有想着让于航难堪。但她也同时知道，只要她这样做，于航就难免被波及到。
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泛滥成灾。
下一次见面不知什么时候。
艾叶顿时无力了，她从他腿上下来。
艾叶笑着起身，“是法律界的一位朋友，你们继续吃，我出去一下。”
姜师傅现在对她，比对于航要忠诚得多，艾叶不让说的，姜师傅从来不说。苗冬也是。
该死的女人，她到底对邹容有多深的感情？非他不可吗？那他算什么？幸亏昨晚没做，不然，躺在他身下的她想着别的男人，那感觉会让他吐血。他之前对她真有那么差？那还不是她喜欢装，惹他生气。
海姨一边烧纸钱一边哭，她为艾叶而哭，为艾叶这么多年的辛苦而哭……
她凑到他脸颊上亲了亲。
“呸！谁爱他呀！除了那玩意儿大点，他一无是处！”
“重复这么多，还说没想？”
她想他？去找他？他怎么不来找她？
她走近，坐在他腿上。
他拿着她的手圈在脖上，“还有其他的？说出来，我帮你解决。嗯，是蓝云歌吗？你跟她怎样没关系，昨天我那样说是发牢骚，知道吗？别在意。你尽管接受她对你的好，我想她是对你有几分歉疚的，毕竟以前她忽略了你，甚至利用你。你们尽释前嫌，这很好。虽然我并不爽。”
眯起的眼里，是一丝渴望。
“你……你干什么？”
他往地上看，“你笔掉了。”
艾叶跪在地上，磕了头。
于航很长工作能力也强，有时候确实让她吃不消。
从素描勾勒上，依稀看得出跟言言很相似的眉眼。
她开车回去接上海姨，去了公墓。
“你神经病啊。”艾叶瞪他。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言言醒了。”
不是这两点，他稍微放了心。
困住她的身，她的心呢？
苗冬一口水喷出来，“噗！”
“不是吧！”
他突然问，“知道我是谁吗？”
秦重这才明白是说自己，他面儿上有点不好看，毕竟是他舅舅，当着人面怎么能那样说话？
她越不说他越恼。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于航差点拍桌而起。
但这次事故确实是他的错。
一室宁静。
她一说他更恼，文件重重一阖，“做那种事情的时候禁得起玩笑？”
“应该没刚子大，刚子完全是欧美熊的尺寸！你别看他身高不如于航，肌肉也没于航多，但他身上真的很有看头，体型也不错。鼻子长，鼻翼高，自然那里就又长又粗，哈哈，我看于航鼻子没他长没他高。”
之前针对秦重那件事故的处理意见书，于航是签过字的，艾叶并无推翻的权利，她也没这个打算。
只有秦重，满脸菜色。
很快出来。
“哈哈！”众人跟着大笑。
拥有她在怀里，才能真正的满足。
这就像澡堂子里男人洗澡，比大小是由古至今的基本公民素养，攀比心理在作祟……有人自卑得想面壁，有人洋洋自得……
关于器官的尺寸问题，艾叶不想研究这个。刚子对她来说就像哥哥，谈论哥哥的那玩意儿，真别扭。
这，是挑衅吗？
他就等着她说话呢。
艾叶听过孕妇身体很敏感，对那事比怀孕前更有冲动的感觉。
没有她陪伴的日子，空虚的精神里，尽是荒芜。
下班时间到，艾叶没加班，也没让姜师傅送。
苗冬也用手丈量了一下，“刚子有这么长，唉唉，还是不如你家那位……长大后，有这么长，看一眼就让人眩晕了，工作能力超强的。哎，你家那位呢？”
“小伙子，跟着我们艾叶好好干，大家都有肉吃。”苗冬上来打趣。
艾叶心里有点不服了……
将心比心，她对他们是真的好，不带一丝假的。
周六周日两天，让大家消化一下这个消息。
她在想什么！
艾叶以为说自己，转身就要走，于航喝住了她，“顾艾叶你给我站住！”
苗冬微张着嘴，伸着舌尖，舔了舔嘴唇，性.感火辣，“他让我很快乐。哦，身体上的。”
艾叶非常佩服和惊讶于他超强的警觉性。
夫妻合冢，上面的照片是两张素描，因为艾叶没有父母的照片。
“你……”
艾叶跟他们并不太像，只有嘴角翘起时跟爸爸是一样的。
礼尚往来。
艾叶在‘所谓爱情’这回事上，有了一些进步。
她的目光始终在那只笔上徘徊，笔又细又长……如果男人都是这样，那女人不知是幸是不幸……
艾叶洗了一把脸，刚才喝了几口酒，脸正烫着。
于航没走，他道，“顾总留下。”
软软的湿湿的，他心旌摇曳。
艾叶笑米米的目送她落荒而逃，对付苗冬，她不能选择逃避，如果一次不能满足她的好奇心，还有下次，下下次……
也许受到她和刚子的熏陶。
苗冬瞪大了眼，“他有多大？”
“为什么？”
又是新一轮的恭喜祝贺，在每一篇工作邮件后，都是千篇一律的贺词。
艾叶没再看到那三人身影。
“哼！”于航甩开她，捡起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这是我酒店房间号，想我就去找我，我三天后回去。”
有两天的缓冲时间，大家的反应还算平静。
艾叶明显的心不在焉的状态，于航虽然没正眼看她，但也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余光一直在她身上绕呢。
他翻看文件，眉头越拧越紧。
于航不解，还以为那笔会烫手呢。
“咱们两个，怎么都是你要生的那个人吧？”
艾叶适时开口，“你不喜欢玩笑，我以后就不开了。你别这样了。”
于航冷冷瞥着她，“我让星辰远离邹容，好为你和他走到一起排除障碍？”
艾叶不否认，“是。我想约束他的权利，秦重在与当地人的人际关系方面有优势，但他对新上的生产线并不太了解，人年龄也大了，接受新事物不太容易，药厂将来要搞gmp，这是唯一的出路，而他的生产经验停留在化工厂那种粗线条的生产作业上。我安排的生产总工绝对专业，是个年轻有为的人，我跟他在上聊了一段日子了，现实中也见过几次，他人谦虚，做事谨慎，又不失圆滑。还有一点重要的，是他的资历，他在丹西市最大的药业集团供职过，现在还没有离职，只要我开口让他来，他一定会辞职。他看重的是我们天纵集团的名气和实力。我们给他机会，对他对我们公司，都是双赢。何乐而不为？”
走廊里，于航站在窗户旁抽烟，眼睛幽幽暗暗的，望着下面的街景，脸上灯光斑斓。眼底的落寞在他抬眼的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连续三天。
艾叶弯腰捡起。
她想跟他说说话，明天他就走了。
“我只是想让她知道，不是因为我，邹容才不喜欢她的。”艾叶手指抚摸着他脸部深邃的线条，“我不想加深我和她之间的矛盾。”
看到于星辰走出去，他也跟了出去。
午饭，艾叶不想去公司食堂，苗冬上来陪她。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对不起，这么晚才来。”
他挑选了酒店最贵的红酒，价值不菲，而且是冲着艾叶名号送的。
艾叶继续说，“因为我心里装着邹容。”
简助理摸摸头，傻呵呵的笑了。
于航明天的飞机，希望他一路顺风。艾叶在心里默想。
周一。
双方谁也没理谁的打算。
苗冬发现了艾叶的不对劲，“你都是cfo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包厢的气氛，突然间高涨了许多，艾叶以为是那三瓶红酒的原因，进去后才听到苗冬说，“艾叶，你又升了！”
他也没损失嘛，多威武。
艾叶看了看，“这筷子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