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她故意，而是，心头的执拗，连她自己都拗不过。

“我和她之间的纠葛你不懂。现在，恩怨已经两清，母子关系也糟到不能再糟了，无法改善，也无法挽救，更无法弥补。就这样了。”

她听到那边若有若无的一声喘息，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她侧头，看清了他的脸。

“嗯，想想你也挺可悲的，跟两个母亲，都有了裂痕，恭喜你，日子过得也这么不顺遂。”

艾叶叹口气，一直替她拍着。

“你？算了吧，好不容易有点起色，让海姨给你好好养几天。那人年纪是大了点，看起来精神头不错，照顾你，我挺放心。”

“他说，如果那个女孩是于星辰，他会有很多负面情绪，如果是他的妹妹或者我，他会去把那两个男人给杀了。我听了，觉得挺欣慰的。”

她的心思，他一直明白，可是，始终放不下。

“我会把那两个人杀了。”

他，需要干净得不染凡尘的女子来配，像莎莉。

艾叶但笑不语。

“好。”

“我去整容了。”

他心里不是滋味，却不能说什么。

“……”

“我没死，算是好的。”

只求她，不要问那种歇斯底里的话题，他不想看她再这么消沉下去，不管她是什么原因变成这样，是他的原因，还是别的。他都不要她陷入太深。只能，避之不谈。

于航站着没动，等她把他看清，他拧着眉说，“顾艾叶，我怀疑你最近看太多恐怖片了！大白天的怕成这样？你以前不是挺胆大的？不是还有功夫在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诚惶诚恐了？你生病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

艾叶笑了笑，“幸好不是我，不然，就要让你为我去杀人。”

于航站在一道墙外，看着艾叶，看着她那样笑，心里，隐隐的压抑。

于航深深吸气，“白眼狼！”

于航拿着换洗衣物，洗了个澡，离开。

他按掉口袋里响了无数次的手机，跟在她身后。

“哼。”

一分钟后，他说，“看完了。”

海姨说了一通，也累了，艾叶递给她一杯白水，“好了，消消气，你看我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吗？这就够了。你该满足了。”

“醒了。”于航睁开眼，看到她诧异的眼神，他起身的动作有点僵硬，艾叶知道他肯定是麻了，“上来躺会儿吧。”

晚上，艾叶把事情跟她说了，海姨差点气得背过气，艾叶替她抚了抚胸口，“都说不告诉你，你非要打听，瞧瞧，谁还说要跟我分担来着，眼下还要我照顾你不是？老了就是老了，以后我的事，你别打听了。”

艾叶的脸色，果然晴转多云。

他偏就不走了！

于航满脸见鬼的看着她，眼里闪过难以置信，后来，是平静，“不是你，你腿上没有伤疤。那样的烫伤，那样嫩的皮肤，会留下终生伤疤。你没有！”

她跟谁笑，他不想也知道，除了邹容，没第二人。

“同上。”

说到一半，他闭上了嘴巴。

“看到上最近浏览量很高一组黄色照片吗？”

“艾叶，以后，别再问这样的问题，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点后怕，有点颤抖的尾音。

昨晚不是一晚上吧？海姨呢？

“是啊，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那样玩弄过，会不会，在做的时候，突然不举？”

不想听她类似于心死的话。什么都不会怪，什么都不介意，心如止水。听了让人心寒。

站了会儿，她挂了电话，站起身，往回走。

“你想多了。我不仅假设了她，还假设了我，只是你没我机会往下问，现在问，你答案是什么？”

艾叶嘴角勾起一抹笑，“她昨晚为难你了？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艾叶顿了片刻，“你看一下好不好？”

艾叶想了想，打开手机，打给了他，“邹容。”

不就是想把他赶走吗？

“你在这儿我往哪儿走？”

“你想抛下我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介意我的感受，我不会怪你。”

海姨听得心头直跳，“什，什么？”

内库和袜子都在里面团着。

艾叶觉得，这事，不好让海姨做。

还是她做比较合适。

“西装送干洗，其他我来手洗。”她这样对海姨说，海姨撇撇嘴，“干嘛要给他手洗，一晚上就把你收买了，真是的。搁我身上，非要折磨惨他。可惜你舍不得，我这个老婆子说了也没用，唉，邹容多好的孩子啊……”

喋喋不休，艾叶自动过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