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不像某个人，明的不来来暗的，我要向你宣战，就是正大光明的，让你知道，我的野心即使暴露在你面前，你照样奈何不了我。这，是我的本事！身为男人，你的本事呢？就是偷偷摸摸的暗算人。赢了又怎样？不光明，不正大，很小人！”

“有人进来了。”

换做别的女人夸他，她会怎么想？

“顾艾叶！”

“人快送咖啡进来了，你别这样，多不好。”

简助理回头，也看到了他。

“对啊，我确定，我不打无把握之仗。”

迷惑他？

于星辰把做好的文件放在艾叶桌上，摊开。

“不放，我看得正舒服着呢。”

激怒她的，是年轻人这三个字。

她不觉得。

于星辰何时受过他这样的冷遇。

“你玩我呢？”

“你再看看这份。”艾叶把桌上的一份递给他。

到底，错误在哪里？

艾叶噗嗤笑了。

“还是不舒服吗？脸色这么糟糕，你来做什么？有这个力气还不如留着晚上多等我会儿，跟我说几句话也好，每次过去都睡得像小猪一样。”

“你先放开我，混蛋！”

于航怒极反笑，“到现在，还在记着这回子事。看来我怎么解释你都不能接受了。好啊，你既然想这样做，就做好了。我拭目以待，如果你真的在五年之内把公司从我手里夺走，我跪你唱征服。”

于航紧紧盯着艾叶，说，“她精力不济，需要一杯咖啡。”

“我以为，你在逃避你家人。”

艾叶抬头看他，“你干嘛？”

自寻烦恼。

艾叶看他，他侧头，秘书端了两杯咖啡进来。

回应她的，是关门声。

些微的数据变化，对数据敏感的人，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其中的不同。

于航瞪艾叶，艾叶莞尔，“别瞪了，那个才是对的。”

也是人变懒了。

“嗯，说吧，什么意思？”

“有事？”问艾叶。

艾叶说，“我没睡得特别沉，你每次到我似乎都有点知道，可是又记不太清楚。心里踏实了，就一觉到天亮。”

他走到她身边，站在她身侧，手指揉着她太阳穴。

“五年？”于航冷笑，站起身，“你确定只需要五年？”

艾叶向于航努了努嘴，秘书双手递给于航。

于星辰拿走，出去。

“这份报告也拿回去仔细看，两份的数据很重要。什么时候看懂了，你什么时候就能坐在我这个位置上了，年轻人。”

运算方式和过程也没有错误。

两人都是直来直去。

他疑惑的眼神看向艾叶，艾叶淡淡地说，“两份报表，如果我提交第一份，你刚才惊艳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你很满意。我把第二份也给你看，你才恍然一惊。你也许会想，我不把第二份给你，你也不会怀疑什么。我做出的报告完美无瑕，在这个行业内，除了我，我笃定，你身边的智囊团，即使是总部的财务总监，也看不出我第一份报告的错误之处在哪里。我对数字，有高度的敏感，这个，是我的优点，别人比不了。我一直引以为傲的。”

“谁玩你？我是警告你，我有那个能力让你败给我，可我不会那样做。你说的对，太累。你累了那么多年，终于把人算计趴下了，有成就感吗？”

于航起身，整了整西装，转身往外走，艾叶笑米米，“刺你几句不爱听？那好，我每天见你都这样说你，刺着刺着你就习惯了，好不好。”

“其实我还可以再增加零点二个百分点，这样，危险度增加了，我也许会暴露。五个百分点，积少成多，不出五年，启航公司，就是我的了。”

“发现了什么问题了没有？”

“放你走？我有那么傻？大不了，以后你养我。”他伸手，按住她脚腕，分开，往两边扯了下，艾叶脸红，用脚踢他，他戏谑一笑，大咧咧地盯着她腿心，“怎样？养我好不好？你这么厉害，我拼死拼活的算计，你五年就能把我成果给窃取了，我欣慰得很。”

艾叶笑着道明他的心思。

他缩回手，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嗯，这几天都没在想，她们也没打电话过来，大概觉得，养我这个儿子，跟白眼狼差不多，心酸。”

别的男人夸自己的老婆。

可是，当她拿起报告看了一眼，于星辰就呆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所以我说，年轻人。”

“哼。”

纵然不服，还是没话说。

于星辰讷讷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