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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天地聊客与误读之美

第47章 天地聊客与误读之美

昨夜的烂漫烟,看着自己的照片,她们怎么把我拍的好像在哭,其实只是在看湖罢了。在相册里回忆着,月色朦胧,比天颜色更深的几棵松树的轮廓,城市迷离的灯火。有一张舍友拍得很糊,恍惚间糊到好似莫奈的卡密尔,就是那幅撑伞的女人。月亮在里面就是一个小小的光点,以及浩渺可见边界的湖泊,当时想到一句“垆边人似月”,忘了具体意思去查了下,原来是讲美女的啊,那没事了。

我还跳了舞,记得那篇俄罗斯的文章,年轻的老祖母和姐妹们在灯光下翩翩起舞,那舞蹈是不自觉的,属于青春烂漫的少女情怀,还有那个远处不知何人演奏的音乐,其点缀就像黛湘二人在那个中秋之夜联诗时传过来的笛声,不知何人所作。而老祖母和她的友们,那个陌生人,他们在那个遥远的俄罗斯暗夜里如此明媚,一如我和举着烟的友们。昨日看到那张野鸭独立水上的照片,很是她们两个联诗时的一句“寒塘渡鹤影,冷月葬魂”,我似乎是有点小坏,总是喜欢篡改别人的文章和话,比如“莫谈国事”之说:

“屋里和凉棚下都设有藤椅和茶座,共人休憩和闲聊,你若路过打个照面也可。各处贴着“莫谈国事”的纸条。时不时有一二管理出来走动走动,沏茶,送客。”

我与你们讲讲它的由来,原文为:屋子非常高大,摆着长桌与方桌,长凳与小凳,都是茶座儿。隔窗可见后院,高搭着凉棚,棚下也有茶座儿。屋里和凉棚下都有挂鸟笼的地方。各处都贴着“莫谈国事”的纸条。

我记不清,昨天是回去翻了原文的,玫瑰园系定性为茶馆,江南性质的茶馆。若说些不该说的,大有宋恩子吴祥子那种秘密警察在其中搅浑水,也会多出很多好事者煽风点火,唯恐不乱,我想文雅点讲请人的事儿,加上“端茶送客“这层意思和茶馆又很配,即兴改了改,句子还算通顺。

说起寒塘,好像关于“塘”和“垛”“岸”“滩”“滨”“土仑(合起来的字,现在通“埨”,是我老家的村名中字,现在去掉了康熙大字典里应该还收着)”也有很多的细节可以区分,就像“亭”“轩”“廊”“屋”“楼台”……记不太清了,兴致上来了研究下。

喜欢改文说自己的话,这是很小时训练的结果。十几年前父亲常给我选上句或者下句,然后叫我自己对仗或者随意发挥写下去,古文现代诗都有,小说也有。那时候最喜欢的诗人是洛夫海子等,我只会画一种:荷,便是受那首《众荷喧哗》的影响。那首零几年抄在我的某本诗词选上,此书上还抄着《雪白的墙》、《烟之外》、《沙扬娜拉》、《伐檀》、《硕鼠》等篇,还有一个英国女诗人的小文,想不起来句子和内容。但至今未把这些人这些书通读,不像小时候瞧着那么新鲜和喜欢。家里很多诗集,是不知多少人欠的风月债,我只涉猎一点。2年前的某一天,我在便签上写下一段话,“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诗和哲学的边界/哪一个更适合生活,谁更能陪伴”;16岁写过一篇名“诗意的悖论”的长文;许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几岁小姑娘时,已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碰到了那些诗歌就觉得很喜欢,他们说“哲思”,我误认作哲学,考虑到行事之懒散,记忆力之勉强,忘掉车停在哪里,忘掉上上节课教的动作,记不住词意地名人名,原来我喜欢的是哲学家存在诗意的故事,喜欢看世相是那层暧昧温润的气息吸引着,原来我需要的是诗意的栖居,是个写不出诗的诗人。诗人如何度过茫茫雪夜?陀氏这一问问的人不知所措,估计就是个直男,问法很美罢了,我不回答,我只云游。

那条三圈的小珍珠项链,那件很靓的牛仔外套,玛丽珍小皮鞋,粗糙烂制的手作咖啡和世间的一支支雪糕一只只猫儿,我如何能否认这些不是诗,又如何配得上做评论他们的人。因而只是看,只是看,偶尔游戏。

她们中有人提议外放音乐,我打开了那首《a lovely night》,轻盈的口哨和舞曲正配此良辰美景。和友们一起在木观湖台上走着,她们三个在前聊着天,我在两三米之后踱步,偶尔听到有趣地添上几句,大家就一起叽叽喳喳起来。

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吗,似乎不是,一事做例证,还很新鲜,早上英语老师说“manu这个词前缀很多意思,你们可以查查。”

我点开电子词典逐字母打出,确实出来很多。“manu”意思为手作,总要和经济有些牵连,直接的词意为“摩奴”,印度的神,我看过一部名为“塔巴德”的印度电影,神就大抵是这种无情和阴翳吧,还有执迷者在其中重复着欲望、贪婪和饥饿,慢慢抹去他们的人的部分,留下荒原狼的狼性,唉。

下一项为“manufacture”,制造、制造业、产品、捏造,我可以和你讲起江南的制造业,我虽不算了解,但浅浅的涉猎足以聊天;或讲起自家的生意场游历之心得,不锈钢制造技艺的难点,老家的制造业发展,客户的刁难和照顾……

“manuscript”手稿、原稿、手写的,这么多年我手写过多少纸条,无论是记录心得还是闲话,亦或替中学时代的同学们传递当工具人的;以前买的一本莫言读本前几页他手写稿的图片;许多年前在书店看到的一本贾平凹还是余秋雨毛边设计的书;亦或马克思原稿和平安基金的隐秘关联;王开岭写过一个考据古希腊先贤的老学者的故事,他的稿子被贼烧了,贼要他的心和自己一样荒芜下去;你知道一个优秀的作家死之前他的抽屉里必定装着很多未完成的稿子吗……

……

……

何为聊客?

她在天地之间慢慢地说,慢慢说着这些细碎的平常,偶尔会平静地讲述一场排山倒海

我虽话多,生活中还是独来独往的,除非强制和有兴趣,不参与任何集体活动,一般毫无兴趣。有的聊便聊,没有便不聊,环境、听者、聊客构成了一个简洁的生态,如此而已。

这不是有意识这样发散的,我看到便会这样。一物一事到他们、它们的背后一整个故事。也许这是自己的独特之处吧,昨天听到中中在火锅店玩笑的那句“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蛋糕”就觉得很有趣。我可以在中学的座位上安静地坐一天,发了无数的呆。那时教过某友一个游戏以打发上课的无聊,就是眼睛看着镜片和现实交接之处,人物会在他头上形成的折射影像,只是普通的物理现象,但我把它戏谑成“灵魂”,因此得以日日见人和物之魂魄玩。还有眼中虚幻浮动的那个小圈,多年前看过一个科普介绍,大概说它成像在视网膜而非空气中,是眼中细胞等物,最好的背景面为浅蓝,所以你看平时的蓝天就比较容易发现它,我倒是常常没事追踪者它玩。目之所及的光点,我这么一讲算是教过游戏方法了,你也可以试试。

而昨夜为何舞蹈,依然有迹可循。前天我在便签上记下“无所遁逃/不可以问自己的心/我想跟在月亮后面走/在一个路灯下站着,那时心里在舞蹈,带悲的舞”,于是有了昨天的不自觉,其实它早在我的“该是”里等着发生了。我做的每一件事,每一物品都可以添上一个意义和解释,那是他们的“该是”,不是“是”,如此我很照顾它们,这是一种一视同仁的悲悯和仁心,仁心的存在可以满足一部分虚荣,这种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虚幻的神灵可不会这么关注世相,金凯瑞的电影《冒牌天神》第一部里有个情节,获得了上帝的能力后,替上帝处理此地信徒的琐事,然人们的愿望之多是很可怕的,他把人们的祈祷转成了文档格式,还是下载了很久。世相之纷繁杂乱,仅仅是一个地区也够上帝受得了,难怪神总是在苦难发生之际缺席不在场,总是加班,估计家庭关系也很糟糕。红楼里第五回仙姑领着宝玉进了幻境,离恨天、灌愁海,说女子之多只把紧要者记录在册,已经这么简要了还分了无数的“司”和“殿”放这些故事。而那卷帙浩繁也不过金陵这一家之事,古今情、风月债,如此漫无边际,由是从事管理行业者的劳累辛苦可窥见一二。我看的再多也仅仅从一个地方出发,说不尽人间事,更何况人的精力有限,兴致也是倏忽而来倏忽而逝。可以联系到那场战斗,游戏罢了毕竟生活那么无聊,但是游戏结束后便不再有很深的印象。现在听的曲中唱到的“about what is real and what is fantasy/ throw it all away again,playing for today”就很是,何事是现实何事虚妄,假作真时真亦假,分来分去好累,这些就抛到远处去吧,我是一个今天的人。昨日说到醉了,友们便都知我醉了,醉汉常说“我没醉”,精神病院的正常人会说“我没病”,既大家当我醉了,那就是醉了。其实这和在梦里梦外走走一样,随时可以迷迷蒙蒙,也随时可以清醒。感觉和咖啡关系不大,它只是比以前好喝了,量上还好,早无提神之用多年前就只当普通饮料,我馋的嘛,黄金时代肯定是喜欢吃吃喝喝啦。伊云规劝我少喝,去找资料吓我找到伏尔泰七十几岁还是个咖啡罐子就不劝了,过去我还拿过它就着安眠药入睡。

一边听歌一边打字是最近开始尝试的,是英文曲,不关注内容就不会扰乱心智。刚有一句“so sad all these lonely years”,中文译得很好:“却留我空自嗟叹这孤独的岁月。”我想说,这孤独岁月不必sad,不必嗟叹,好好享受便是,这是下凡尘的一场经历,渡劫和流连。

误读是个很美妙的事,恰巧下午老师提到“非理论文本阅读之外,其余成文的东西出来解释权便不再属于作者”,这是我多年前记着的“诗人只负责写诗,何意义是读者的事”,老师讲到“作者意图”、“读者意图”,提到海德格尔的别墅和小木屋,烧毁的作品等。

老师在前方给我们讲他的轶事,工作上的事,领导劝“你退一步吧”,他讲啊“追求人生道路进一步那么难,我为什么要退?”真好真好,继而讲到南大的校长致辞,“诚敬雅勇”四字,不错不错,此人复提及现实与理想之冲突,呃,我好像没啥理想。从小讲话便“立意平平”,嚯,他怎么放了一个老头子唱桃扇的昆曲片段,虽然不难听,可是孔尚任更愿意女孩子来唱吧。“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唉,世人都说神仙好,只有什么忘不了,古来将相在何方,荒冢一抔青青草就给你埋咯,还有人叨叨“人类历史等待着被耻辱着的岁月”,公众号的推送,杂志上的文章,苟日新,日日新,没有可圈可点的人事。小猫小狗,迎春,臭水沟,没准会讲五百部电影,一千多个梦,一只蚊子也给安排一部史书和大小上帝施加的命运,会扒开一个凡俗女子的眼角的皱纹娓娓道来,你以为我在发呆,其实是在观摩一个路人在镜片中折射的灵魂影像。

他又讲,海德格尔生前规定了自己的出版顺序,大概要一百多年才能都出版物完,所以明年微店应该还会推他的新书。藏之名山,传于后世,说到汉娜·阿伦特问老海你的核心思想到底是啥,海说在第45卷之中,汉娜就拿狐狸之说内涵海,你就是个住在洞里的穴居无毛老狐狸嘛,设置玄关和一众小动物困在里面,不能到达王国维所言“无我之境”,其实我更喜欢汉娜唉。

下午聊到旭文,他呢,只是在风中飘,唐剀是躺在云端,瞅着,非云游。之前旭文称已在云游,谈沉重和轻盈,他远不够。我像之前的“名士之风”事件一样霸道,云游者为我,处其中而不在其中,名可副实,你们不可以用。我跟孔老头学的哈,似乎有点古板和皮蛋。

爱伦坡、蒲松龄、伍尔夫、福克纳……近期都没有通读的打算了,主要是不太想看书,只是想讲讲话,讲讲话,如此便不会太过于沉溺在一种虚无里,看人间就有一种仿佛真实活着的感受,那种感受让我幸福。我也不是真的悲伤,只是游离在外,加文·胡德有一部太空片名《安德的游戏》,那一整个星系与战斗,银河之事不过是少年的一场嬉戏。那么我在此也是安德,扮演着一个苏城单车少女&不学无术之人的角色。

下了健美操课便往一期骑,路上忽然很需要一个假期,需要一个房间和一支笔,纸无所谓,我可以记在手上、墙上、地上……可是今天是周一呐哈哈,都是课即使我没上过心。眼前,三张一次性洗脸巾上就有零星字迹。我需要的是一个海明威《春潮》幽闭的六天,无人在左右,却又知可以随时打扰他们,出了门得是闹市,关了门只有自己,这个房间当然要配备独立卫浴,每天要洗澡的,氛围得杂乱温暖如我的书桌,考虑到可能经历夏天要有空调。呃,新鲜水果就算了,我买了很多麦果脆,好几个牌子的,还有好多种咖啡,牙刷电动的吧,用习惯了。

老爹的文为什么读不下去,彼得罗的大作为什么读不下去?那些不是文章,只是文字垃圾,指尖停在键盘之上,可我的,似乎也一样是垃圾。之前提到的那篇过去之文还在生长,和它相比我其他所有的文字都可谓“垃圾”二字,以后列到坍缩篇里去,现在嘛,不管它了。

白鹭园的晚上,和友们一起拍了许多好看的照片。有一张大家一起笑的照片名“群魔乱舞”;糊到印象派画风那张名“湖边的女人”;露齿扶额的那张名“悲悲的笑”;树的那张名“暗夜”;湖的那张名“湖”,拍出来似乎都是这样惨淡平静地笑,我又不悲,不知何故。一开始我把昨夜的影像们称为“一束青春”,后改“一束时光”。青春带着一种边界感,是特定的时候,而时光本身就暗含着流动和失去的意味,比前者更平静随和。

今日我是一袭黑,黑发,黑t恤,黑色化纤运动裤,黑外套,会说:我随时可以开始游戏。

随时进入游戏状态。

4月19日,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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