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阡陌双臂交叉于胸前,将真气运至十足,准备迎接黑衣青年的一击,白目怒吼一声,挥舞着榔头般的拳头迎了上去。
李阡陌心中震撼无比,这滔天威势简直无法阻挡,只有合道大能才能散发出来,没想到这黑衣修士年纪虽轻,修为竟如此了得。
李阡陌蹙眉道:“此剑乃是纯阳宫掌门的佩剑,不可给你,你若拿了去只怕没命用。”
他大袖挥出,李阡陌和白目二人忽地便被一阵旋转的狂风卷起,转眼已到了华山之外。
李阡陌瞪了他一眼,喝道:“住口,别多事!”
他们刚想喘一口气,一道黑影闪现,那黑衣青年崩毁半座山头,冲了出来他出来后二话不说,大拳一挥,一道硕大的青色拳影对着李阡陌和白目击来,势要将他们俩打成肉泥,李阡陌急声大叫:“且慢动手,有话好说!”
二人披星戴月飞了六日,终于抵不住长途跋涉的疲惫,就近寻了一处山洞,准备歇一下再赶路。
那黑衣青年闻言停住了手,阴沉着脸道:“有何话说?”
褚楚急忙叫道:“不可,公子,流波山正在发生大战,公子去了会有危险的!”
“嗡……”又是一身巨响,虚空一阵剧烈抖动,帝惊天被钟声击中,翻滚倒飞出去,直飞了将近半里才定住身子,他身后的山壁竟被钟声轰出了一个黝黑大洞,裂纹顺着洞口蔓延而出,布满了整个山壁,便如蛛一般。
褚楚将事情一一与李阡陌说明,原来东海之东无尽海域的天魔族沉寂了两万年死灰复燃,两个月前蜀山广撒铁剑令号令正道各宗门齐聚流波山共抗天魔,人魔大战死伤无数,天魔势众,人族数量处于劣势,各派已增援了两次人手,依然有不少人在大战中殒命。
“轰隆”一声巨响,整座山头震颤不止,山洞中碎石簌簌落下,洞壁都瞬间爬满了道道裂纹,似乎随时都会崩塌,许多碎石顺着山坡滚落。
褚楚急声道:“这就要走了么,明日走不行么?”
褚楚闷闷不乐地向道虚真人作了个揖,神色甚是怏怏。
道虚真人大袖一挥,道:“我送你们到山门外,一路保重,我还会派我唯一的女弟子去接应你,以策万全。”
“道虚真人么?”黑衣青年沉吟道,“我倒是想起来了,五年前各派高手围杀你,最后是道虚真人突然出现救下了你,为你化解了危机。”他顿了顿,又道,“你以为搬出道虚真人来便能唬住我了么,我帝惊天若没有逆天而上的道心将来又怎能成为一代道尊,区区道虚真人又何足道哉。”
“跟我比肉身,找死!”帝惊天一击挫败白目,收回右手负在背后,傲然冷哼。
拳劲击在钟身上,只听得嗡声大作,声震百里,白目调转钟口,对准帝惊天,喝道:“小赤佬,尝尝你白爷爷的无敌镇魂钟!”说罢挥爪猛拍钟身,
李阡陌淡然一笑,道:“不碍事的,我精神好得很,既然如此,那我便出发了。”
他们刚走进这座山洞,只见一名身穿黑衣的年轻修士正坐在洞府中央修炼。
道虚真人淡笑道:“你就莫要去了,让白目随他去吧,你随道士留在纯阳宫,道士可以指点指点你。”
东海流波山距离华山百万里,即使李阡陌和白目速度奇快,也要十日左右的时光,他们出了纯阳宫便立即御风飞起,直奔东方赶去。
帝惊天嘴角微扬,面带戏谑笑意,缓缓伸出右手:“把剑给我。”
“他娘的!”白目龇牙咧嘴大骂道,“老子受不了了,你这不开眼的小崽子,你算什么东西,连道虚老头都不放在眼里,你有种去找道虚真人比划比划,你若是能在他手上走过一招,老子便管你叫爷爷,若是走不过,你便给老子跪下叫爹爹。”
褚楚被他挤兑得一阵脸红,羞赧扭过头去,道:“我哪有公子刚刚出关,我怕他没休息好。”
李阡陌面色微变,毅然道:“天魔来袭,我乃人族一员,更加不可置身事外!”
白目还要再次敲钟攻击,却见帝惊天身形忽闪,拖出一道残影,向白目杀来,白目再次敲响巨钟,但帝惊天速度太快,虽被音波干扰,却未被击中,转眼已攻至白目跟前,白目哈哈一笑,大叫一声:“来得好,跟老子拼肉身,老子要你哭爹喊娘。”
李阡陌闻言暗呼糟糕,但脸上却是神色未变,摇头道:“非也,我背后这柄乃是纯阳宫道虚真人的佩剑,我受他之命前往流波山送剑。”
说罢收起铜钟挥拳与帝惊天硬捍,两**触,只听得嘭一阵闷响,白目如流星一般划过天空,“砰”地一声落在山林中,引得地面一阵剧烈颤抖,他的气息也变得似有似无了。
帝惊天一出手便将李阡陌抓获,顿时得意非凡,哈哈大笑道:“你这蝼蚁一般的小修士怎配得上如此神兵,此等瑰宝自然该由我帝惊天来掌控!”
李阡陌被他攥在手中,浑身劲力全无,一时间只觉屈辱无比,高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有种报上万儿来,好叫我输得明白!”
帝惊天得意一笑,趾高气扬道:“那便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本大爷帝惊天,乃是万魔宗不世出的天骄之子,将来要证道成尊的人物,你这小蝼蚁若要找我报仇,随时恭候。”他狰狞一笑,又道,“不过,眼下我倒要好好炮制你一番,叫你好好尝尝我的厉害。”
话音刚落,已然一拳打在李阡陌腹部,李阡陌无力抵挡,只觉气海之中翻江倒海,五脏六腑全都揉作了一团一般,张口便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帝惊天一拳击出,望了望李阡陌,面色微讶,随即狞笑道:“好,好得很,你的肉身也挺结实,这样便可多挨几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