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李阡陌笑了笑,道,“开阳真君前辈,还果子不需如此着急,等解决完我的事情再说。”
“插手倒不至于。”天权真君笑眯眯道,“我只是想插几句嘴。”
这下开阳真君傻眼了,双眉紧锁地望着李阡陌,心中不知在想什么,天权真君则哈哈笑道:“云鹤,怎么样,李阡陌已经发下心魔大誓了,你还有何话可说?”
“没错,就是这个,快还给本座!”开阳真君说着伸出了手。
楚星遥对他嫣然一笑,轻声道:“你若信我,便什么都别问,只管发誓。”
天权真君好似一点都感觉不到开阳真君的不快,淡笑道:“李阡陌的事情,目前也算世人皆知了,原本我也以为他做的很不对,但听他刚才那番解释,我便觉得他做得很对,若是连自己的道侣都保护不了,将来还有何道心修道。”
开阳真君闻言双眼一眯,眸中寒光绽放,冷声道:“你找死么?”
天权真君闻言转头面朝李阡陌,笑嘻嘻道:“李阡陌,本座出来替你住持公道,你自己也该表示一下诚意,开阳真君认为你说的全是谎话,你可敢立下心魔大誓?”
“云鹤兄,久违了。”天权真君淡笑朝着开阳真君打招呼,想来这是开阳真君的名字。
他正惊愕之际,楚星遥忽然取出了一枚火红的轮回果,捧在手中,问向开阳真君:“你说的是这个吗?”
开阳真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这是李阡陌的陷阱,但他为人自负,觉得李阡陌这样的小修士不足为惧,便负手傲然道:“听听也无妨,你说吧。”
“那你想说什么?”开阳真君冷眼直视天权真君,看起来很不友善。
开阳真君闻言翻了个白眼,冷哼道:“哼,他的片面之词怎可取信,只怕是他临时编的。”
“云鹤兄这句话好笑了。”天权真君闻言笑道,“这天权星是我的地盘,我怎地不能来?”
就在李阡陌暗叫糟糕之时,天空忽然一道电光劈下,电光之中忽然蹿出一个黑袍高手,他中年模样,鬓发白,三寸长须飘于胸前,半黑半白,凤眼顾盼之间如有电芒闪动,威仪无比,即使面对开阳真君这样的高手,竟无半分示弱之势。
开阳真君闻言语塞,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不过天权真君似乎不打算放过他,继续纠缠道:“云鹤兄,其实我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你方才与这李阡陌的话,我也听得一清二楚。”
“好。”开阳真君不怒反笑,“既然你装糊涂,那老夫便将话给挑明了,你在我儿婚礼上抢走了他的新娘,还出手将他打伤,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他是我儿子,你如此羞辱于他,还闹得七大星辰人尽皆知,试问我这张老脸该往哪里摆。”
李阡陌道:“那新娘之前就与在下成婚在先,后来与在下失散,以为在下死了,这才会答应与云尘成婚,正巧被在下赶上了他们的婚礼,自然要阻止,试问有谁愿意眼看着自己的道侣嫁给别人,这事换做是真君你,你能忍否?”
李阡陌苦笑摇头:“真君说笑了,我活得好好的,为何要找死,前辈说要为打伤贵公子的事情讨回公道,不知准备如何讨法?”
开阳真君听他话中意思似乎要多管闲事,不悦皱眉道:“怎么了,你想插手?”
李阡陌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还是按照她说的去做,立刻开始立心魔大誓,说楚星遥原本就是自己的道侣,自己与她偶然走散,然后才发生后面的事情。
楚星遥刚准备还给他,却被李阡陌伸手拦住,开阳真君见状暗怒,皱眉冷喝:“李阡陌,你做什么,难道想把轮回果据为己有!”
开阳真君被他一言挤兑,大失颜面,转头瞪眼怒喝:“古阳,老子与他的事情,岂容你来指手画脚!”
李阡陌闻言一怔,转头讶然看向楚星遥,心中暗叫:“云尘竟送了一枚梦道轮回果给她?怎地从来没有听她提过?”
李阡陌淡然一笑,道:“在下在开阳宗待过不少时间,得知真君前辈嗜爱下棋,可有此事?”
开阳真君闻言白眉一挑,点头道:“没错,确有此事。”
李阡陌察言观色,知道他已经初步进入自己的圈套中,不禁暗暗冷笑,继续道:“我还听说,前辈的棋艺,举世无双,当年七大真君汇聚一堂,手谈博弈,前辈你夺得魁首,是也不是?”
开阳真君一听到他说起自己当年的威风事迹,顿时神采飞扬,得意道:“没错,没想到你打听得还挺细。”
李阡陌闻言笑道:“既然真君前辈棋艺如此之高,在下斗胆想与前辈手谈一局,若是前辈赢了,轮回果奉还,在下甘愿接前辈一拳,若是在下侥幸得胜,前辈就此罢手离去,从此不再为难我和楚星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