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问庄然,手指头蘸粉末到自己的鼻尖下面闻吸,这一辈子是不是反反复复做了无数次?
庄然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手指上的粉末飘散在他的胸前。
林溪冷冷地说道:“看来你不但丧失了良知,连最基本的人性都已经没有。”
“你什么意思?”庄然拍打飘落在胸前的粉末。
“狗都能闻出自己同类的气味,你难道只能闻那个气味了吗?”林溪厉言疾色。
“你,你是说这、这粉末是我祖先的骨、骨……”庄然大惊失色。
“看来你真的不如一条狗!”林溪从椅子上站起身。
“先人啊,不肖子孙庄然对不起你们,我那样做也是想多赚一些钱,风风光光回宁州,重修庄家祠堂重整庄家荣光啊!”庄然跳下床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现在知道自己是个不肖子孙了呀?现在知道对不起先人了呀?我告诉你,来不及了,你已经气死孪生亲哥哥,气死黄昏伴老妻,害了亲侄子,害了亲侄媳,更害了亲侄孙!”林溪大骂。
“我赎罪,我要赎罪,小溪孙女,你帮帮我,帮我挽回宁州庄家的大义。”庄然面向林溪涕泪交加。
“就是不行。”
“你也知道‘败类’这个词语呀?我告诉你,像你这样以及被你用金钱拉下水的那些败类只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我们大多数人都还是像这窗外的玉兰一样,干干净净。”林溪不想多看庄然一眼。
“现在真的不行。”
“你们其他人都出去,我该对你们说的都已经说完,接下去我要向林溪单独说一些家事。”庄然躺到床上。
“我手上有很多实质性的东西,只是,只是……”庄然欲言又止。
“她本来就在清水湾常住,煞费苦心下嫁我哥哥,就是不怀好意。唉,可怜我哥哥堂堂七尺男儿竟受尽她的折磨。”庄然喟然长叹。
“小溪孙女,那你叫你信得过的人进来吧。”庄然回过头。
“小溪孙女,不是我要耍什么招。你知道吗?这各方面的人员太复杂,除了昨天挖掉的那些败类之外,各个层面还隐藏着不少败类。”庄然探头向门口张望。
“难道不是吗?你们不都骂她是老妖婆吗?”庄然偷眼瞄林溪。
“错,我自从到了清水湾后一直受制于她,她才是害死我哥哥害死喜妹子的凶手。”庄然一脸悲切。
“空口说说没有用,拿出实质性的东西来。”林溪坐正身子。
根据案情需要和庄然不一般的身份,进去病房的除了警方高级人员之外还有其他相关权力部门的高级人员。
“你说的是庄奶奶?”林溪回过头。
“你过来坐下吧,我已经把商业版图和相关人员名单全部交给他们,就看他们能不能认认真真查下去?敢不敢动那些人?”庄然说话有气无力。
“谢谢,嗯?这个哪里来的呀?”林溪顺手接过,咬了一口才知道宋彤给她买的早饭是红薯饼。
“没事,我自己心里有数。”林溪等大家都走出病房后走到病床前面。
“肚子饿了吧?给。”宋彤递一个红薯饼给林溪。
“我必须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