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瞪了一眼赵珩,但看到小三两惨遭小主人毒手变成了小泥猫,骂赵珩的话顿了顿:“承儿,不许欺负三两!”
沈洛之并不与小越儿一般计较,听得传来一阵凄厉的婴儿啼哭声,沈洛之不由得心尖一疼。
华盈抱着越儿上了马车,在长安城之中七拐八拐便到了一处客栈。
华盈看着摇篮里边软乎乎的小女婴道:“这孩子,几个月了?”
华盈道:“这是越儿,说起来他的名字和你一样呢。”
贺玥道:“长安人多眼杂,我想着还是去江南,江南气候湿润,是能养病的好地方。”
华盈轻笑着道:“你倒是个会疼人的,以后谁嫁给你倒是有福气的。”
陆宛芝又对着赵珩道:“就算是承儿皮了些,也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能说给别人呢?你若是再敢这么说,信不信先把你给别人去。”
华盈刚将葫芦给了越儿,便见到了沈洛之与沈夫人,华盈道:“原是沈世子与沈夫人。”
贺玥见着跟前的小胖孩子,道:“他和珩哥哥还有陆宛芝长得真像。”
贺玥叹气道:“也不知道,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望能让她多活几日。”
沈夫人脸色并不是很好,老国公给沈洛之定下的亲事她并不满意。
承儿道:“没有欺负,承儿是和三两玩。”
越儿伸出手看了眼自个儿的手道:“大!”
华盈见着甚是心疼道:“玉月,这才三个月的孩子哪能喝这么重的药?这大夫不会是庸医吧?”
越儿噘嘴道:“你坏!不喜欢你!”
华盈轻笑着道:“越儿,你还知晓好小呢,你自个儿的手也不大。”
“抱走吧。”
贺玥满是柔情地望着摇篮里的女儿道:“正好三个月了。”
越儿从华盈的怀中下来,就走到了摇篮旁边,双手握着摇篮道:“妹妹。”
华盈道:“那我就真的抱走了?”
两刻钟后便熬好了药,玉月将苦涩的药物,直接往小女婴的嘴里灌着,女婴哭个不停。
华盈抱着越儿走后,赵珩道:“总算是弄走了一个。”
华盈懒得与沈夫人计较,抱着越儿上了楼。
小三两倒是开心地喵呜了一声,素来爱干净的小猫在小主子跟前可是一点都不爱干净了。
华盈道:“他因着告发你立了大功,年纪轻轻已是朝中重臣,刚刚听说他定下了亲事,也不知是哪家姑娘。”
沈洛之也是知晓沈夫人不满意这桩亲事,怕沈夫人在去提亲的聘礼上苛待人家姑娘,这才一起前来把关,“这是小越儿?”
听着女儿撕心裂肺的啼哭声,贺玥满是心疼。
华盈让着马车夫在底下等着,只带着自己的心腹丫鬟,又抱着越儿到了客栈二楼的厢房外,里边的人听到声音便将房门给打开。
沈夫人道:“谁家孩子大正月里哭得这么厉害,真的是晦气得很!”
陆宛芝轻轻一笑道:“华盈,越儿若是不听话了,你念论语就是了,他一听论语就乖乖睡了的。”
华盈道:“对了,你还记得沈洛之吗?刚才我在底下碰到沈洛之了。”
华盈抱着越儿道:“越儿乖,妹妹喝药是治病。”
越儿见着贺玥还往小女婴口里灌药,气呼呼地道:“不要,不要妹妹喝,妹妹哭哭。”
陆宛芝倒是希望越儿能让华盈开心一些,看得出来华盈也甚是喜欢越儿的。
华盈见着里边带着头纱的女子,含泪道:“玉月!”
贺玥看了眼怀中的女儿道:“他这年纪也该成亲了,华盈,既然孩子已经用了药,我就先带着孩子回江南去了。”
“好。”华盈道,“若是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写信来,我来得急,这些银两你先收着。”
华盈还将身上的首饰都给了贺玥,小越儿见状,也将脖间的小金锁取下来,给了小女婴戴上,“妹妹戴。”
贺玥见着金锁是护国寺里的平安锁,想来是皇室专门去护国寺里祈福过,她并没有拒绝,她此生造孽太多,只希望这平安金锁能护女儿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