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荡气不过,又说不过庆忌,只能冷哼一声,道:“吴王,以前只听说吴王勇武过人,没想到嘴皮子居然也这般利索。”
“你!哼!”
大声斥责着干荡!
就连在一侧的士弥牟等列国使臣,听到庆忌这一番豪气干云的话语,都不禁心生钦佩之情。
“如此甚好!只是,这干荡好歹是一国之君,又处于冠冕之礼,此等场合,大王说杀就杀,未免影响过于恶劣。”
“吴王,如此说来,你是不愿将朱方与云阳二地借与我邗国放牧?”
庆忌挥了挥手,就让在一侧的宿卫将军熊子丹上前接过锦盒。
看起来,干荡是铁了心要跟吴国作对,要让庆忌出丑!
庆忌倒是无所谓。
“邗王说笑了。”
“彩!”
随着干荡大手一挥,一名邗国的士兵顿时捧着一只外观精致的盒子上前。
“吴王何不打开一窥究竟?”
“汝不过一个小国之君,竟敢这般无礼?”
“怎么会是这种东西?”
见到庆忌这般气定神闲的说出这番话,干荡的脸色不大好看。
庆忌所摆出的姿态,以及说出这番话,实在是无懈可击!
会场上的吴人都感觉解气得很。
“吴王将如何处置这粗鄙无礼的邗君?”
“寡人听说你吴国的朱方、云阳二地,水草甚是肥美,适合放牧。”
干荡随即翻身下马,将鞭子交给一侧的随从后,冲着庆忌咧嘴一笑,道:“吴王,实不相瞒,寡人此来,除了向吴王道贺观礼外,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邗王客气了。”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在场的人纷纷叫好喝彩,拍手称快起来。
“邗王但说无妨。”
“无礼,太无礼了!”
“邗王,寡人请二三子记着,我大吴的疆土虽广,但,没有一寸是多余的!”
“邗君这是摆明了在羞辱吴王!”
只见这精致的锦盒中放置的,并不是任何奇珍异宝,或者毒虫蛇蝎,而是一把……泥土!
黑漆漆的沼泽里的泥土!
此刻,见到庆忌这般“低声下气”的模样,干荡更显得倨傲无比,脸上尽是得意的神色。
在场的士子黎庶都议论纷纷,更有不少血气方刚的吴国百姓,气不过庆忌被这般羞辱,都捶胸顿足,想冲上去为自家大王挣回面子。
“若要朱方、云阳,邗王不必口舌,但凭邗剑!”
对于干荡这种倨傲的姿态,庆忌硬生生的忍住了!
“我邗国人善于游牧,以牛、马、羊居多,牲口都甚是骠壮,只可惜,现在我邗国的马羊过剩,水草不足以供给!”
干荡的嘴角,展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看着庆忌说道:“吴王,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吴王笑纳。”
“邗王过誉。”
就连庆忌边上的熊子丹、孟贲等将士,都忍不住把手按在剑柄之上,只待庆忌一声令下,保管眼前的这个邗子干荡身首异处!
但,庆忌却不以为意!
愣了一下后,庆忌旋即接过那一方装着泥土的锦盒,冲着干荡笑吟吟的道:“多谢邗王的这份厚礼!”
“土,即疆土,象征着国家社稷。邗王既然自愿将邗国的疆土作为贺礼,献给寡人!”
“寡人若不收下如此贺礼,岂非对不起邗王你的一片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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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