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在柯地之盟上劫持齐桓公的故事流传深远。
但,沈诸梁始终是忘不了这种杀父之仇的。
若熊轸只是一个甘于平凡,敢于一辈子碌碌无为的国君也就罢了,偏偏,庆忌记得历史上的楚昭王,即熊轸,那可是楚国的一位中兴之君。
沈尹戍死于战事,算是死得其所,这事儿怪不了谁。
“吴王以为如何?”
“这……”
熊轸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一句一顿的跟庆忌说道:“寡人久居深宫,未见过战阵之事,不若便以楚吴两军之锐士演武一番,以助酒兴!”
此时此刻,见到楚人这般架势,庆忌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已经知道他们背地里究竟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由此可见,熊轸的心性,岂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孟嬴故作一副好奇的模样。
两国会盟,时常饮宴一番,围猎一番,叙好即可。
他敌视庆忌,敌视吴国,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吴楚世仇,楚国又在战争中吃了这么大的亏,岂能不恶心一下吴王庆忌?
正是因为知道楚人的用意,庆忌只是一笑置之,问道:“不知足下是何人?”
但,进入春秋战国之乱世,会盟所发生的“丑事”比比皆是!
譬如秦昭襄王借着会盟的借口,将楚怀王诓骗到武关扣押下来。
沈诸梁与庆忌之间,可谓是有着杀父之仇的,跟吴国有着血海深仇!
毕竟,沈诸梁的父亲沈尹戍率军伐吴,兵败,自刎谢罪。
但是鲁庄公并未责怪曹沫,仍用他为将!
随即,齐桓公答应与鲁庄公在柯地会盟。
沈诸梁回答道:“楚吴两国皆有尚武之风,甲士尽弓马娴熟,不若让两军将士演武一番,以助酒兴,不知大王、国太意下如何?”
闻言,庆忌淡然一笑,看了看貌似求知若渴的熊轸,再瞧了瞧脸色颇为阴晴不定的孟嬴,暗道:母子不和,熊轸这个小家伙的表现欲太强了!
庆忌随即缓声道:“楚王,非是寡人怯战,而是在此会盟之机,只为弭兵,只为和平,而非大动干戈矣。”
有趣。
“他……”
孟嬴适才想回答庆忌,不料却被坐在一侧的楚王熊轸抢先一步道:“他是我楚国的叶邑大夫,故左司马沈尹戍之子,沈诸梁。”
国太孟嬴垂帘听政,令尹囊瓦与公子子西辅佐朝政,为托孤重臣,这一点无可厚非。
“原来是沈子之后,失敬,失敬!”
“吴剑,不是用以助酒兴,更非用以取乐于娃娃的。”
“你……”
听到庆忌这般瞧不起自己,讥讽自己为乳臭未干的“娃娃”,熊轸恨得咬牙切齿,脸上的表情难以掩饰的阴沉,显然是被气得不行。
熊轸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拳头,想要回怼庆忌,却被坐在一侧的孟嬴伸出的纤纤玉手按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