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尤其是北方国家的贵族之间,尤其盛行赛马活动。
孟嬴笑盈盈的看着庆忌,兴致盎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嘭”的一声,还未等庆忌说话,坐在下首的御史大夫孙武立马拍案而起,怒视着沈诸梁,斥责道:“沈诸梁!孙某敬汝是名将之后,又为一地邑长,何以这般大放厥词?”
瞧孙武的架势,跟着将右手握在佩剑的剑柄上,大有一言不合便拔剑相向的样子。
庆忌随即答应下来。
能将臣子作为赌注的国君,明显是昏君!
如此一来,庆忌岂非身败名裂?
只见孟嬴浅靥一笑,挥了挥手,让仿佛势成水火的孙武与沈诸梁各自落座,不得轻举妄动。
孟嬴好整以暇的看着沈诸梁。
面对着孙武咄咄逼人的态势,沈诸梁丝毫不慌,冷笑着按着腰间的剑柄,就跟孙武四目相对,反唇相讥起来。
“臣听闻吴国正在大肆修建官道,架设桥梁,以通商路,直达中原。想必,此时吴国的国库中,财物已然所剩无多!”
“莫不以为吴戈不利乎?”
因为,无论胜负如何,愿意将大臣伍子胥作为赛马赌注的庆忌,都将为世人所诟病,为士子所唾弃!
“如何?”
而庆忌不难猜测到,沈诸梁接下来的这一建议,肯定是馊主意,不是在给庆忌一个台阶下,而是让他更为难堪!
“哀家愿出一千金为赌注!”
豪气!
“吴王不妨以伍员为赌注。我楚国一方若负,则千金奉上,尔吴国一方若负,则归还伍员,任凭我王处置。”
迫于孟嬴的权势,二人倒是顺坡下驴,跟着坐下来。
庆忌不由得心生困惑。
庆忌的脸皮一动,心中很是鄙夷,鄙夷之余又颇为无语。
“不知,吴王的赌注为何?”
毕竟伍子胥不管怎样,都是吴国的县令,庆忌的臣子。
以楚国那雄厚的家底,的确足够孟嬴挥霍的。
“既然国太盛情,寡人却之不恭矣。”
庆忌为之沉默。
此刻,反倒是孟嬴最为气定神闲!
“二位还请稍安勿躁。”
欺人太甚!
一千两黄金,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作为赛马的赌注拿出来!
庆忌不是拿不出这一千金。
真是一个败家娘们儿!
孟嬴又忽而瞥了一眼庆忌,笑道:“吴王,哀家听闻,昔日专诸刺王僚,吴国先王僚之死,乃公子光(阖闾)指使专诸,举荐专诸者又为伍员。”
而孟嬴却全然没有这方面的忧虑。
随即,沈诸梁又接着道:“既如此,吴王若非要赛马,敝臣倒是有一建议。”
孟嬴有此一问,庆忌自然知道她究竟有何阴谋。
这女人,表面上美艳动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实则肚子里全是坏水!
堪称是蛇蝎美人!
然而,专诸刺王僚之事,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庆忌隐瞒不得,只能点头称是。
“既然吴先王僚之死,与伍员不无关系,至少为从谋,为帮凶。既如此,吴王又何以袒护同自己有杀父之仇的伍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