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入行辕后,随之屏退左右,并命令亲兵在四周戒备起来,不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一步。
“……”
那些部族对于夫差,只是听调不听宣,类似于将夫差当做盟主对待,以夫差为尊而已!
要离这是话糙理不糙!
即便庆忌死于西南之地又如何?
以太宰季札为首的吴国公卿大夫,是难以容忍夫差重新回到吴都,莅临王位的。
要离旋即劝道:“主上,还请主上切勿打草惊蛇也。”
他自认为,自己的勇武不下于庆忌!
若带着几千人还不能成功袭杀庆忌,夫差实在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亡父阖闾。
实力才是王道!
杀庆忌以复仇,临吴都而称王!
这是夫差的一大夙愿。
落座后,夫差很是不解的询问道。
一听这话,夫差不由得两眼放光,大喜过望的道:“哈!若是如此,庆忌死期将至也!”
“以武力而屈人者,终非长久之计!”
“属下听闻,最近不少西南部族都在密谋,试图结盟以消灭我等!”
但是,这并不代表,所有部族都能毫无保留地支持夫差,服从夫差的命令!
“这……”
“我听闻庆忌在吴国厉行变法,遭致民怨沸起,国人不满,其子尚且于襁褓之中。此时庆忌若薨,吴国必然动荡不安,你夫差就是当仁不让的吴国新王!”
除非夫差能跟庆忌一般,率兵强势打回吴都,逼着所有人向他臣服!
至于夫差,早已经失去了在法理上继承吴国王位的可能性。
夫概合不拢嘴的笑问道:“你还记得自己最大的仇敌是何人乎?”
见到这一幕,心力颇为交瘁的要离,只能叹气道:“主上,我等毕竟是外人,不少山越、荆蛮部族对于主上,更是口服心不服。”
夫概、夫差叔侄二人都显得十分兴奋,跟打了鸡血一般,越说越激动,似乎恨不能立马将庆忌大卸八块一样。
夫概的精神亦是十分振奋,微微颔首道:“庆忌小儿,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窃国之贼而已!”
“那又如何?”
只是,夫差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
“主上稍安勿躁。”
“我已经得到可靠消息,庆忌将巡视西南之地,必路过野人山,据闻其轻车简从,随从士伍不过数百人,岂非良机乎?”
只是,如何能完成?
在他的有生之年,当真能完成这一夙愿吗?
就在夫差迟疑不定的时候,在一侧的夫概冷声道:“要离,不杀庆忌,吴都便不可察觉我等身在西南之地乎?”
“庆忌若是巡视至此,以其秉性,定能察觉出异样,知道我等藏身于野人山,以庆忌的为人,可会放任夫差雄踞一方?”
听到这话,要离陷入了沉默。
用屁股想也知道,庆忌是不可能放过夫差这一大威胁,养虎遗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