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还请国君明示!”
毕竟,齐国的军政大权,都掌握在田氏的手中,始终不利于吕杵臼。
“住口!”
“相国是要袒护田穰苴?”
他知道,随着田乞成为齐国的相国,田氏的势力和名望水涨船高,齐国各大家族,无一能与田氏相提并论。
看着陛台上不怒自威的吕杵臼,再瞧一瞧自己黑着脸的堂兄田穰苴,田让不禁低下了头,嗫嚅着发声道:“国君,上一次伏牛山之战,田穰苴大破诸侯联军之前夕,曾令小臣暗地里给他与晋人通风报信。”
闻言,田穰苴一时间心如死灰,只是惨笑一声,没有过多的辩解,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是百口莫辩!
相国田乞也好,鲍氏、高氏、国氏三大家族的家主也罢,全都跟田穰苴不对付。
自称是田让的男人,急忙朝着陛台之上的吕杵臼躬身作揖。
而吕杵臼在重新启用田穰苴为大司马后,田氏更是一时间风光无限。
所以,在田乞“大义灭亲”,告发田穰苴后,梁丘据以及鲍氏、高氏、国氏三大家族的家主,都纷纷弹劾田穰苴。
同时,一名内侍搬着一小箱子,进入殿内。
“这箱子里,正是田穰苴多年来与晋人私通之书信,是为证据,请国君明鉴!”
田乞继续跟国夏针锋相对。
这个时候,田乞出列道:“国君,田穰苴自称冤枉,其中可能有冤情,请国君明察!”
“国君,臣以为,田穰苴通敌叛国,不可饶恕,请斩之,以儆效尤!”
“国君,臣所笑者,是为蒙受如此不白之冤,不甘,不甘呐!”
“田让是汝之堂弟,又受过汝提拔,可谓是恩重如山,若非事关社稷兴亡,田让又怎会信口雌黄污蔑你?”
吕杵臼瞪着眼睛道。
所谓帝王之术,就是帝王所展示的谋术,帝王利用这种谋术,把所有臣子玩弄于鼓掌之间,以此来巩固自己的江山和地位。
吕杵臼顿时拍案而起,大声道:“来人!带人证!”
吕杵臼眯着眼睛问道,脸色极为不善。
田乞又回怼道:“不管怎样,田穰苴终究是有功于社稷,于我齐国劳苦功高,怎可因其如此罪孽,而杀之?”
“你!”
田穰苴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
“哼,汝通敌叛国,私底下与晋人有书信往来,且有人证。这汝作何解释?”
此话一出,早就等候在殿外的内侍,就立马带着一个身穿华贵衣服,獐头鼠目的男人进入殿内。
一听这话,田穰苴忍不住冲着田让怒目而视,气冲冲的道:“田让!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
不分青红皂白!
“国君所谓之人证物证,何在?国君,臣不能蒙受此等不白之冤!”
“田乞只是在实话实说。”
现在,就连被田穰苴自己提拔起来的堂弟田让,都对他反咬一口。
不正是自己的堂弟吗?
“臣南部尉田让,参见国君!”
吕杵臼并不是偏听偏信之人,他知道在田穰苴的这件事情上,有着诸多的疑点。
但,那又如何?
吕杵臼必须要削弱田氏在齐国的势力,第一个牺牲者,就是田穰苴!
“田穰苴通敌叛国,罪无可恕。然,寡人念在其有功于社稷,网开一面。”
吕杵臼旋即沉声道:“即日起,贬田穰苴为庶人,收回大司马之印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