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自便。”
庆忌淡淡的道。
赵季嬴,这个历史上的“摩笄夫人”,可谓是一名烈女子。
以弟慢夫,非义也。以夫怨弟,非仁也。吾不敢怨,然亦不归……
厚黑的赵襄子谋杀了她的丈夫代王后,撂下这番话的季嬴便泣天呼地,摩笄而死。
摩笄,是说她在山岩上摩尖了发笄,用笄尖刺太阳穴自杀……
摩笄夫人生前的遗言,历来都解释为妇人之节之德,其实那是心里的煎熬。
碰上如此贞烈的女子,庆忌自认为束手无策。
因为赵季嬴的确有国母之风,当得起吴国的太子妃。
若太子恒宇季嬴两情相悦的话,庆忌未必不可暂时打消疑虑,让二人择日成亲。
在赵无恤的府邸上,书屋中,赵无恤正在跟窦犨对席而坐。
窦犨是赵国的肱股之臣,是赵鞅专门派到金陵,负责给赵无恤出谋划策,并且在安插细作的。
对于这样的结果,赵无恤、窦犨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这震耳欲聋的巨响,不是别的声响,而是实实在在的爆炸……
阳光明媚,万里晴空。
……
太子恒是吴国的储君,未来的吴王,以他的尊贵身份,季嬴成为他的良娣,算不得辱没了赵国……
吴国与赵国联姻的事情,早就定好,只是没有选定谁来迎娶季嬴罢了。
太子恒苦笑道:“父王,季嬴这样的胭脂马,性子过烈,儿臣怕是驯服不了。”
谁敢保证,庆忌会不会突然暴毙,季嬴就这样成为寡妇?
季嬴如此美人儿,庆忌又怎能不据为己有?
其实,太子恒对季嬴萌生了好感,本来有意迎娶季嬴成为自己的正室,若非孙武从旁提醒,恐怕吴国会发生王室父子争抢一女子的闹剧,甚至是进一步酿成更大的祸患。
“你若喜爱季嬴,未尝不可将她纳为太子妃,或是一房良娣。”
三日后,庆忌便顺水推舟,临幸了季嬴,将她纳入后宫,封为一个“世妇”。
窦犨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只可惜,这样歹毒的计策,似乎已经被化解了。
”老夫估计,之前打入吴国朝堂、地方的人,同样是不能幸免于难……”
“皆不是。”
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
届时被夹在中间的季嬴,岂非难以自处?
“公子,若按照老夫等人,之前与国君的谋划。是极力促成季嬴公主成为吴国太子妃之事,而后使公主与庆忌有染,以此来离间庆忌和太子恒。”
“谁曾想,而今出了此等变故。若太子恒钟情于季嬴公主,尚且好说,此计照样可用,然庆忌此人,老谋深算,恐怕不会轻易中计……”
“这……窦大夫,便不能想别的法子吗?”
对于赵鞅的目的,庆忌还是心知肚明的。
赵无恤实在是于心不忍。
自他记事以来,从小到大,真正关心他的人,除了母亲,便是阿姐季嬴。
庆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