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北部边境,吴阳城。
秋高气爽,凉风习习。
此时,公子章奉命押送一批粮草,赶到了城外的一座营寨当中。
上百辆的马车里放着的,都是成袋成袋的粮食,以及被晒干了的草料。
进入营寨后,负责运输粮秣的民夫,以及昆仑奴们,开始将车上的草料、粟米,全部放到仓禀里,妥善安置。
“公子,你说大王命我等率兵在北境的几座城邑囤积那么多的粮草做甚?”
跟在一边的将军孙敌好奇的询问道:“大王莫不是有意对义渠人动兵吗?”
闻言,骑在马背上的公子章,只是瞥了一眼孙敌,缓声道:“我们的任务,是押运粮秣,配合左丞相文种救济逃亡过来的草原牧民,自然需要很多粮食,不然到时候供不应求,恐生祸乱。”
救济西戎诸国的流民?
这只是庆忌对外的一种说法。
实际上,要救济十几万的流民,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的粮食。
“他们有多少人马?”
此时,看见吴国的骑兵赶来后,那些乌氏难民,这才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忙不迭的跑过去,请求他们的庇护。
“吴军!”
“不!”
“报——”
见到这一幕的义渠人都不禁面露凝重之色,纷纷勒住了战马的缰绳,停止前进。
见到这一幕的义渠人,不由得脸色一沉,恨得咬牙切齿。
义渠人见状,以为公子章不会追究此事,于是和颜悦色的道:“将军,还请你给个方便。将这些乌氏人交给我等处置。”
“快!”
难道,义渠人已经准备伐吴了吗?
“吁——”
“杀!”
“只有五百人?”
而且,还有许多的粮草,还在源源不断送来边境的路上。
在吴国的西北边陲一带,吴阳、雍、云阳、狄道等地方,都囤积着大量的粮秣辎重。
“这……”
为首的一名斥候来到公子章的面前,大声禀告道:“将军!哨骑来报,北部边塞一带,距离我吴阳城不足五十里之处,突然出现一支义渠骑兵!”
如果庆忌就只想是救济难免,根本说不过去。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
“本将军有卫国守民之责,焉能不庇护我大吴的子民?”
听到这话,那个义渠人很是诧异的道:“将军,你此言差矣。”
“嗷呜呜!”
“这还了得?”
“加快动作!”
看见公子章铁了心的要维护那些乌氏人,还要追究罪责,义渠人的骑兵立刻奋起反抗,握着手中的战刀长矛,就冲向了对面的吴国骑兵。
骑着高头大马的义渠人,鬼哭狼嚎的挥舞着手中的战刀,不断屠戮着正在逃跑的乌氏国难民。
这一路尸体枕籍,不论是骑马的,还是飞奔的乌氏人,都纷纷惨死。
就在这时,一队背负杏黄色令旗的斥候飞骑而来。
而公子章已经率领吴国的骑兵队伍,来到了这里。
为首的义渠人驱马上前,喊话道。
公子章勒住了战马的缰绳,环视一周,看着对面摆出一种如临大敌阵势的义渠人,不由得皱着眉头。
一望无际的旷野之上,纷乱的马蹄声响起,卷着野草、尘土飞扬。
“将军!救救我们!”
“将军你现在把乌氏人说成是吴国人,岂不是在信口雌黄吗?”
“将军,请你一定要庇护我们。”
“呵呵。”
义渠谟哪来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