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种咽了一口唾沫,道:“想我文种,仕吴近三十年,也算是政绩斐然,甚得大王之心。”
“少禽,大王欲敛财于国人,又不失去民心,你可有办法吗?”
“少伯,事在人为。我盼着这一日,朝思暮想盼了多少年?”
以他的功劳,他的资历,当上吴国的太宰任何人都不会有异议,这反而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只要作为太宰的人不是脑残,不是智障,是一个摆设,基本上就能维持吴国朝局的正常运转了。
范蠡也看出了端倪,于是端起放在一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笑吟吟的问道:“少禽,你有心事?”
“正是。”
如邓析为人严谨,待人刻薄寡恩;孔丘不具备治世之才;文种急功近利……
“少……少伯,你能不能教教我?”
闻言,范蠡缓缓的眯起了眼睛,道:“少禽,恕我直言,你太过居功自傲了,这可不是好事。稍有不慎,你可能会栽个大跟头。”
“臣在!”
而范蠡经常待在庆忌的身边,是庆忌的近臣。
庆忌睥睨了一眼公子忧,道:“吴忧,这一回东部船队,由你率领,切勿使寡人失望。”
“这是好事,可是看你的样子,为何有些郁郁寡欢?”
范蠡摇头叹息道。
不过,庆忌要根据吴国的时政,进行下一步改革,所以才会在太宰的人选上,举棋不定而已。
东渡也好,南航也罢,都跟西行商队一样,在明年开春的时候出发,以便于做足充分的准备。
这一次东渡的规模,也是空前的庞大。
文种、孔丘、邓析三人,都有一定的缺陷,不然庆忌早就做出决定,让他们三人当中谁执政吴国了。
文种皱着眉头道:“我文种为大吴左丞相多年,在任上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一向是群臣的楷模。”
毕竟公子邦与公子荣并没有航海经验,而南荣不同。
“少禽,听我一句劝,你已经位极人臣,又何必追逐太宰之位?”
“不一样。官拜卿相,这是我的毕生夙愿,左丞相属于卿相,但并非是执政的卿相,若我能更进一步,更进半步,岂不是更好吗?”
“少伯,你是真不知道,还在在明知故问?”
“臣,谨遵王命!”
公子忧当即答应下来。
文种很是急切的询问道。
东渡、南航、西行,吴国这三项大规模的对外活动,都耗费巨大,派出的人力物力不可计数,但庆忌认为,还是比较值得的。
这些缺陷,实则无伤大雅,因为吴国的体制完全能弥补他们的不足之处。
“大王还会考虑别人吗?”
文种摇了摇头,缓声道:“我听说太宰有意归养,大王准备择贤而立太宰,对吗?”
范蠡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茶水,笑吟吟的道:“少禽,你又何必杞人忧天?大王会选谁继任太宰之位,那是大王的决定,如你我一般,听命便是。”
“寡人决意,出动海船二十艘,艨艟(战船)八十艘,大翼、小翼、突冒、蜈蚣船、海澜船等船只三百艘。”
“诺!”
“大王的原话是这样。想必邓析、孔丘二人已经知道了大王的想法,具体如何为之,这可谓是大王对你们的考验了。”
庆忌想了想,还是决定改一改。
文种从范蠡这边打听消息,绝对是不会错的。
至于行军作战方面,还能指望公子邦和公子荣。
听到这话,范蠡摇了摇头道:“方法,大王跟我商量过,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我言尽于此,少禽,还请你好自为之。”
“唉!”
文种无奈的叹了口气。
吴国这一年的开销的确够大,钱如流水,但只是国库的钱,用不到庆忌的私人钱包,为何庆忌还想敛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