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受舅舅不少蹉跎,但自从太学毕业舅舅就没再管他。
萧闲农气喘吁吁地停止舞剑时,又一次恢复了不自信的模样,他忐忑地看了一眼四周。
萧九兮夸赞了一句萧闲农,仿佛打破了宴会上的安静,萧衡也跟着点头。
就连武侯帝一直绷着的脸也难得的缓和下来。
这不就是变相的逼众人站队吗?
他就不一样了,外祖父早早辞官云游天下,朝堂上就只有舅舅一人,不过舅舅作为左相,统领的是内阁学士,主要管教的是学问方面的问题。
“陛下,老臣还有一事想禀报。”
然而四位皇子里,就只有良王娶妃,其他王爷王妃之位空悬。
也是,方才自己没眼力见的要表演,让父皇不得不撤了屏风看他表演,在这样的前提下若只是普通乃至中上的表演,自然不能让父皇满意的。
“没看出来,小屁孩也长大了,剑舞得还可以啊。”
说白了舅舅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一心只管学问。
这两人一个仗着是皇帝的老丈人,另一个仗着几十年军功,总喜欢倚老卖老。
方才他在文武百官面前强势地裹挟武侯帝逼迫他撤下屏风,换做别人得了一次便宜就赶紧收手了。
“陛下,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如今皇子们都已成年,都该成家立王妃了。
武侯帝也终于动了动身子点头:“确实不错,赏。”
不过前段时间,山王剥藩右相负荆请罪求情被拒,深深的伤了右相的心,到现在他都称病在家不出门呢。
殿上的萧闲农更是如此,听到父皇说赏,他愁云惨淡的脸登时露出喜悦之色。
老臣以为不论是为江山社稷着想还是为皇室血脉考量,都该将这一件事于今年提上日程。”
敢在皇帝面前仍旧拽得二五八万又漫不经心的随意发言的,也就只有萧九兮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温暖的声音开口了。
萧闲农领着武侯帝奖赏的金貔貅喜滋滋地回到了位置,期间还不忘冲旁边的萧九兮道:“多谢五皇兄。”
毕竟,选妃肯定是从朝中大臣的女儿中间选啊。
他不再是那个只会吃奶的奶娃娃,他也可以和他们比肩,共同操持国务!
萧闲农越想越激动,剑也舞得越来越凌厉,那虎虎生风行云流水的模样,确实看出了几分天赋与背后付出的汗水。
文武百官仍旧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三位皇兄以及父皇也都望着他,不过看不出喜怒。
此时两位王爷都开口了,文武百官呵呵笑着应和,眼睛不住地往主位上逡巡。
东都统倒好,非但没有收手还乘胜追击起来了。
更为可笑的是东都统还说八皇子也成年了,让陛下连八皇子的亲事也顺便办了。
大臣甚是无语,东都统一介武夫不懂朝堂风云就不要随意插手了,这参一脚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还想辅佐萧闲农登上储君之位不成?
且不说陛下同不同意,就八皇子这年少软弱的模样就不合适啊。
他们可不想当冤大头。
一众大臣内心腹诽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