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在谋划着自己的利益,各种薅别人的便宜。
这个蠢钝儿,他知不知道自己这般不顾老脸当众说这些,是为了把他推进政治中心?
他没有年纪的优势,也没有军功政绩,唯一能跻身进去的机会就只有以选妃为由联合联合朝中大臣的势力。
东都统再次怒看这个屡次三番破坏自己好事儿的家伙。
三个皇子难得的同仇敌忾,同一个鼻孔出气。
朝中大臣可以慢慢观望慢慢等待,他却等不了,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武侯帝的储君人选里,并没有萧闲农。
萧九兮耸耸肩:“反正我不接受,皇兄随意。”
这一刻,东都统简直要呕血了。
呃,除了李叶舞。
这次,武侯帝确实如同往常一样,只是略微埋汰地瞅了萧九兮一眼。
而且本来父皇就打算给他搞个联姻,现在东都统还作妖,万一父皇真就顺水推舟搞个选秀大会,他怎么办?
什么三妻四妾三宫六院三姑六婆的,他可不想啊。
这对于大臣来说可是一件新鲜事儿。
然而,萧九兮是武侯帝最宠的皇子,他拿他没办法。
“五皇子,朝堂并非儿戏,请收回你的嬉笑怒骂吊儿郎当。”
就是因为父皇给他们遮蔽了风雨让他们安虞了太久,以至于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而没有其他。
此时萧闲农看了看兄长又看了看外公,他嗫嚅了一下最终也弱弱地开口:“儿臣……儿臣……年岁尚小也暂时不考虑婚姻大事了。”
“左相您怎么看?”终于武侯帝的目光看向了全程最安静的人。
自己正冒着放弃一生荣誉的风险为外孙谋划,结果外孙却在后头拖后腿。
不过东都统呕血可不代表武侯帝要呕血,似乎是萧闲农的话取悦了他,武侯帝淡淡地望向朝中大臣。
然而众人忽略了一点,他们都是大楚的子民,同乘的是大楚这艘巨船。
礼部尚书罗大人中枪,无奈地站起:“虽然说礼部也管皇室婚姻嫁娶,但我们也只是受命承办婚礼等,而不能如月老般为王爷点鸳鸯谱,所以,这种事儿还是得陛下来定夺。”
“东都统戍边的日子是否太无聊,我们娶不娶亲碍你什么事儿了你操心老八行了,手那么长管那么宽呢。”
萧晢越想越无力,无力过后又是无尽的怒意,最终在一声声所谓的正义的劝谏中,他的怒意达到顶峰,萧晢握紧拳头正要替父皇说话,一旁的萧衡却按住了他。
“不知诸位,对东都统的话有什么见解呢?”
左相微微拱手作揖:“臣以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诚然不错,但男儿志在四方不为儿女情长牵绊也对。”
“啧……说了等于没说,你这是打太极吗?”武侯帝无语了。
左相微微叹息:“臣自己都一生未娶,何来给王爷们人生建议呢,如果是考学问臣不遑多让,至于婚姻嘛……也非臣之所长。”
萧九兮闻言不由偷笑,大舅这个四两拨千斤拨的真好,不愧是他家大舅。
大臣这一顿你推我推谁都不表态的模样让武侯帝冷笑起来。
“别人的文臣叽叽喳喳武将一声不吭,而我们大楚是正好相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