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颖终于是忍不住，她跪倒在段昭荣的腿边，伸手抱住了他，“爹爹，是女儿错了，是我想错了。”

段昭荣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他伸手抚摸在段清颖的头上，“清颖没有错，爹爹知道你是心疼爹爹。

可在爹爹的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女儿，不管你做什么，爹爹都会支持。

现在你我虽是人鬼相隔，但爹爹只要还能再和你说说话，已经心满意足了。”

顾昭昭站在一旁，鼓着小嘴揉搓着小胖手。

她很想打开外公的天眼，可是她不能那么做，因为外公年纪太大了，打开天眼对他来说很危险。

“外公，娘亲身上的声音符马上就要失效了，你有什么说的就快点说吧。”

段昭柔轻轻摇头，“不用多说什么，清颖都懂，我只希望清颖能过得舒心一些，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鬼。”

段清颖重重点头，“我知道了爹爹。”

段昭荣的身边变得安静了下来，再没有了宝贝女儿熟悉的声音。

段昭荣略微沉思，蹲在了顾昭昭的面前，“昭昭，我感觉你娘亲好像有话要说。”

在段府，她们从来都不拘于小节，一家人在一起也可以随便的开开小玩笑。

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注视着顾昭昭跑远的方向。

她从顾昭昭的身边擦过，小奶团被震惊的一双大眼睛都忘了眨动。

顾昭昭小屁股撅着使劲扭扭，“就是感觉得到。”

随意摆摆衣袖，他背着双手大步走出了房间，

“这臭丫头动不动的就嫌他爹老，我又不是跟她一样不会老的鬼魂，老不是很正常。”

顾景澜从车窗里探出了头，“昭昭，你去哪里？”

女子身穿简单的素布麻衣，头上系着一块同色布巾。

顾昭昭站在门口仰着小脑袋瓜儿四处的张望。

季凌修跟身边的车夫交代了几句，也默默跟了上去。

＊

在外面找到快天亮的白慕雪飘回进了房间，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母女二人。

房间中的顾昭昭与段清颖笑的合不拢嘴。

第二天一大早，顾昭昭吃了早饭，挎着自己的小小挎包开开心心的进了马车。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这个姐姐不但长得和娘亲一模一样，就连身高和身形都一样。

才刚到国子监门口，她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与叫喊声。

她重新回到了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了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瓜。

在段清颖轻柔的话语中睡意阵阵袭来。

小奶团头都没有来得及回，举着小手轻轻摆动，“哥哥们，帮我请个假。”

她被气的火冒三丈，“耍老娘的是不是！”

一眉急切的说道：“刚刚就在这里，怎么不见了？”

顾昭昭点点头，迈着小脚丫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女子兴奋的点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此刻的小奶团已经是气喘嘘嘘，额头也渗出了晶莹的汗珠。

顾昭昭举着小手，使劲的扯了个懒腰，“娘亲，昭昭好累，你拍拍我睡觉吧。”

小奶团嘿嘿一笑，“娘亲说让你回去睡觉，不然会变得更老。”

“昭昭，你娘亲还在吗？”

她感觉自己好像在照镜子，“昭昭，那个人真的和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