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追上来了。

男人看着小张为难的模样，靠近了几步，别走有深意的开口：“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

小张：“免贵姓张。”

他安心的拉上办公室外的百叶窗，转身回去：“先生喝水。”

知道黎书想要干什么，或许就可以找到那鱼的源头。

久久不敢去回响自己说了什么。

小被单看着两人之间暗流涌动，想了想，还是跳下桌子跟了进去。

“她想租一片山林，带河，带湖的，作为养殖地。”

小张也是人精，哪里看不出来男人话里有话。

不能透露客户的隐私。

只需要最后一句话。

以目前资源的情况，就算是没有这些人，她也不一定能租到啊。

人性是在不断的横跳之中，一点点动摇的，筹码是稀释道德的纯净水，道德就是碗中的水。

他真正的目的是来打听黎书的行踪而已。

钟声遮住了小张的耳朵，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能感觉到心口突突突的跳动。

这种找人脉帮忙的事儿，谁都做的，顺手而为的事儿，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他的视线不安的落到粉色的纸币上。

小张的瞳孔不可控的放大。

男人看着小张口瞪目呆却又脸色紧绷的模样，知道他此刻内心在挣扎。

毕竟，谁会用这么多钱只为买一个女人的行踪呢？

冬青——

办公室里，小张从拉开椅子，从柜子里拿出水杯倒了被热水后，特别注意了一下办公室外。

黎书是来买山林的，山林又不是什么保密见不得人的东西，这些人就算是知道了，最后是让她租不成而已。

“先生，你这……”到现在，小张哪里还看不出来男人的来意。

小张脑袋里一阵雷鸣闪电，最后面色僵硬的开口：“这……这是客户的秘密，我们……”

“啪！”

“张先生拿了这些钱，可以做什么呢？付个房子的首付，可以买个车，不用每天挤地铁，或者，做点儿小生意，不用在为他人打工，无论做点儿什么，这些钱对于张先生的人生来说，都会有非常大的帮助。”

桌子上一沓粉红色的东西打断了小张的话。

又是两沓放了上来。

话音如同浑厚的钟声在小张耳畔回响。

他心里清清楚楚这些话都是骗人的，不违背法律，可能会违背道德。

当纯净水越来越多的时候，甜味就会越来越浅，直到最后寡淡无味。

也听不见对面男人的声音。

“山林！”男人呢喃着思索。

看来她是有意发展养殖业。

真是一个好消息啊。

男人起身，大手拂过纸币：“这些，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