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人约定的，请女人出手的代价。

可她实在想要这双眼睛，碾碎磨成粉，配成一副药，饮下后对嗓子大有益处。

“我记得你不是有六阶黄昏象的材料吗？”老人问身边的女人。

三号包间又一次出手了，它背后之人出手阔绰，一开口就要了一万斤。

“你当时还在仙界找小练的傀线呢，当然不知道了。”女人说，“我当时气不过，拉了几个朋友一齐上去讨说法，可恨，才赔了我多少！”

老人和朝廷交往不深，也不像女人和圣历皇室有矛盾，他原先对着有剑门撑腰的圣历心有好感，此时听着女人的抱怨，难免心中生出恶感来。

女人由衷的感叹，幸好他们没和朝廷掺合在一起，当个廷外修士也挺好的。

“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悲欢不溢于面。”原初曦快速说了一遍，跪了下来，“是徒儿错了。”

“那咋够啊。”女人撇嘴，“黄昏象居住在黄昏之中，要一点它们的皮肉你不知道要多大力气！”

“师傅……”

这件法宝原型是一个穿着同款衣服的人偶，泥塑而成，神情栩栩如生，是师傅找人特制的。

就在两人谈话间，大局已定。

若是有人身处这间包间，放大五感，仔细一听，只能听到一人的呼吸声。

“你有一片矿场，还怕没人差使？”

“是。”

女人喜滋滋看向老人，“老规矩，你出七分钱。”

原初曦还记得师傅与她闲聊时，提到过制作这人偶的大师有一仇人，是修傀儡道的。

拍到了也算意料之中，原初曦还是难以遏制的微笑起来，她余光看到师傅正看着她，心下一惊，她立马收敛。

“而且……”笑过后，女人沉默下去，“你也知道，一半的高战力修士都跑去魔界了。”

徒弟历练，师傅却在身旁陪着？

她低下头，面对人偶仍然恭敬，“谢师傅厚爱，徒儿敬领命。”

这方子有些偏门，她也是偶然得到了传承，这之后才知道火眼金睛兽还有这种妙用。

而且，圣历成一方国土，护佑千万百姓，自有天道加持。

“……宗门有事务需我处理。”好半晌，师傅的声音才响起，“一切交由你处理。”

圣历开朝皇帝或许是位枭雄，可后代就不一定了，圣历子民也不一定了。

师傅的声音果不其然传来，“初曦，还记得我的教导吗？”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女人闻言，更加生气，“圣历皇室当真不要脸，我得天眷顾买了一座山，刚刚好有一矿场，结果呢，才过几天，就被抢走了。”

“哈哈。”师傅一脸慈爱，“快叫价吧，莫让时机耽搁了。”

这个包间只有她一人，她气质冷清，面无表情，和腐城大多数人一样，穿着黑袍。

……

“知错就改就行。”师傅抬手让她起来，“修道之人，怎能因为小小得利而忘乎所以，初曦啊，你长大了反而不如小时机灵。”

哪怕是照着师傅的模样造的，也一点都不像，尤其是这笑，师傅从不会这么笑。

原初曦不敢碰人偶，她目光沉沉盯着人偶半晌，转头专注拍卖会了。

我俩朋友都签约了，然后申请完结了。

心情很复杂，他们成绩比我好多了。

人各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