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长山更加厌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庆令有些尴尬，忙站出来，“好了，万丹师，我们去炼丹吧，我还有好多事想问你呢。”

比如这两日，他一直疑神疑鬼，还和赤朱长老告状，说他怀疑方令偷偷带了人藏在房间里。

就像一只……

百晓生出现。

“嘭！”

他走出房门，它竟然还跟着。

巨大的铁锤落地，脚下的土地四分五裂。

万长山走了。

方令道，“你不能炼丹。”

方令也不再多说什么，任他跟在身后，然后追上万长山。

他正和他的学徒们汇合，学徒们拿着材料和丹炉，还有一个炼丹师。

他有些无助的看它，“你不能直接告诉我幕后黑手是谁吗？他一点都不相信我。”

万长山这才脸色好点，“我们走！”

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大狗狗。

万长山厌恶，“你和他多说什么！他就是那个方令！”

木盎然疑惑极了。

“干嘛！”

万长山原本厌恶极了他，可是此时看见他缩在墙角，和咄咄逼人的体型形成巨大的反差，他愣了一下，冷哼一声。

他站起来，“那我就更不能让他炼丹了。”

“……没事。”

方令抬头，乌黑人影却从房间里消失了。

百晓生追上他，“喂，你又上赶着找骂干什么？”

与之相反，方令神情恹恹。

方令不承认。

“你给我滚出去！”

庆令讶异，然后敛去神情，“不管怎么说，他都是金丹修士，我合该报出道号的。”

“你别太责怪自己，很快鱼儿就要上钩了。”

他抱臂，抬起眼皮，“我告诉你，我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不是宁清一流，你不接受宁清是因为无能而走火入魔，就别瘫到我身上！”

炼丹师是金丹修士，出身名门正派，听说万长山的炼丹天赋，就央求万长山为他炼丹，向他请教。

某些程度上，方令像极了宁清。

万长山一愣，气笑了，“怎么？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万长山笑了，“怎么？你认为我会走火入魔？”

“前辈，师尊这次赠了我一个极好的丹炉，你这次要是再打扰我炼丹，我一定和你同归于尽！”

方令反应了一下，黯然失神的蹲了下去。

万长山厌恶，“你以为我蠢笨吗！被你这么屡次针对，师尊不告诉我，我难道不会去打听吗！”

万长山不是吃亏的性子，老是被方令纠缠，他也反过来纠缠方令。

百晓生意外，“你还要让他相信你做什么，让他吃亏了他就知道你说的真假了。”

乌黑人影没有五官，身上透不过光，方令和它对视，竟然恍惚看到另一个自己。

“……我走火入魔了吗？”

“什么？”

“他们为什么看不到你？”方令愣愣，眼泪忽然滑了出来，“我还没搞清楚宁清的死因，就先疯了吗？原来所谓的百晓生，只不过是我臆想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