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愿望。我卖不了我的过去和将来，便卖我将来的三次行动。只要不逆我的道心，不违天理纲常，不改我一生之性，我可以答应你的三个要求。”

衔尾蛇太过巨大，眼瞳又那样邪气又渗人，很容易让人忽略它的眼睛。

她离暗处只有一步之遥。

祂会明了她的每一次……行为模式。

虞兰谁也不想理，只是安抚般摸了摸梭箜兽的头颅。

衔尾蛇环绕而行，唯有头颅和尾部从未变过位置。

虞兰反而道，“你不设下条件，我什么都不会让你帮忙。”

等说完，虞兰的凤眸里已是如何也掩藏不住的惊异，默然片刻，她说道，“你到底是谁？”

“传说几千年前，一位高僧抓住魔尊，让魔尊在寺庙里诵经拜佛。他问魔尊明了了什么，魔尊不服，于是高僧将魔尊放了。如此七次，魔尊再不作恶，来到寺庙中做一个小小扫地僧。”

话到末尾，虞兰伸手抓去，扑了个空。

祂了解你的一切，了解你的性情，了解你的思想，了解你的所有所有。

若不是如此，如何能解释这世上有一个人的存在是如此了解你。

她自问自答，“你不需要。”

虞兰无法否认，垂下凤眸，“我该如何做？”

虞兰忍不住一抓栏杆，咬牙闭眼。

虞兰沉默。

木盎然看着虞兰，“呀”了一声，“真不巧，除非我想，否则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呢。”

虞兰凤眸发呆似的放在衔尾蛇身上，陷入思索之中，“所以，你到底需要什么？你还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还能有什么能给你？”

虞兰一口否决，“我不可能将未来卖给你。”

可是那双眼睛里，倒映着一个……，不，又或者说，在衔尾蛇的眼瞳深处，囚禁着一位老僧。

祂还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灵石？”她一个个猜测，“珍宝？”

识海……

“你听我细细说来。”

虞兰默默想，这又是帮她确定的一条信息。

此处空无一人。

等眼前再清晰之时，虞兰左右看去，已然看到洛河风光。

和百晓生的每一次交易，似乎是因为祂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所以她永远不用担心交流困难。

如此……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脸上没有慈悲，只有再平和不过的平静，他盘坐在衔尾蛇的眼瞳深处，任衔尾蛇如何动作都不曾睁开眼睛。

她有种莫名感觉，那就是舒心。

她已回到守云塔。

无月歪头想了想，“不是说玄修知道一切吗？主人要是好奇，不如去未卜林看一看？”

“……”

“主人！你刚才去哪儿了！”梭箜兽爬上她的肩头，空间里的老头也在问。

她抓去，却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仿佛早有预知一般，黑影消失，她还想再追，眼前忽而模糊一片。

话语刚落，虞兰飞身而起，朝着衔尾蛇相接的头部飞去。

百晓生不满，“你怎的如此不懂规矩？”

虞兰凤眸平静，“是的，我明白了一切。”

她对无月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不知道世上如何真有天道化身，但无所畏惧，我会继续找寻真相。”

虞兰想，她不会容许有这样了解她的人存在。

她会知道祂是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