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方天旭一把打开他老婆的手，狠道：“你懂什么？”

“我不懂？哼，我不懂？！要不是你，儿子能遭这么大的罪吗？本来姚月月那姑娘就是自己想不开自杀，找两个道士做做法就完了泽言也不会有什么事，要不是你心狠手辣找人弄死了她男朋友和她爸妈，她怨气会那么大吗？说到底孽都是你自己造的，你还好意思把儿子推出去给你挡灾！你我都是黄土埋到下巴的人了，就泽言这一根独苗，你怎么忍心？如果这次几位大人没能把泽言救回来你就绝后了我告诉你！”

“闭嘴！”方天旭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把他老婆打翻在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哼，”姚月月冷笑一声：“当哑巴是没用的，你老婆都亲口说人是你杀的了。”

“她说的算什么？”方天旭一扯短袖领子：“我开口承认了吗？”

“你为什么不敢承认？”

“我为什么要承认，谁知道你们挖了什么坑等着我去跳？”

方天旭不愧是能当首富的人，此刻面对着一只鬼四个地府来者的逼问竟是还没乱阵脚。

“你凭什么不承认？”南忘书开了口：“新兴村的所有村民可是都亲眼看见了你带着道士去姚月月一家坟堆的，他们都可以作证。”

“他们看见了又能怎么样？又能作证什么？”

“你们他妈的是想让警察抓我?！”

姚月月冷哼一声撒手将方天旭丢到地上，方天旭捂着脖子涨紫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南忘书手中正在直播的手机：“你竟然搞我！”

“说！”姚月月怒吼一声，张开满是尖牙的嘴，整张脸瞬间扭曲成一个诡异的模样。

南忘书叹了口气，从身后的架子上拿出手机走到方天旭面前，将直播屏幕和滚动的弹幕展示给他看：“从你进门的那一刻起这个直播就开始了，你要是实在不承认也可以，反正直播间的十多万网友都已经听见了你儿子和你老婆的证词，警察只要一着手调查，你就是变成哑巴也没用，对了，”南忘书拿回手机点开最新的词条为“震惊！华北地区财富排行榜第四的富豪竟然被爆买凶杀人！”的热搜：“你上热搜了，热度已经破亿，不出意外的话已经有热心网友帮忙报警了。”

【对啊，有直播视频在，他到时候就是嘴巴说烂也没办法喽。】

方天旭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姚月月：“我爸妈遭了一辈子罪才把我送出大山，我的夜宵摊生意很好，我男朋友考上了公务员，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也挣到了钱可以把我爸妈接到城里来了，我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熬到了！可是这一切全被你们父子俩毁了！”

【真他妈可恶，人家姚月月一家子都给他毁了。】

方天旭盯着南忘书的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半晌竟是形状癫狂的笑了，一张皱纹满布的脸抖得厉害：“呵，呵呵呵呵……人是我搞死的怎么样？你们现在过河拆桥搞我又怎么样？你姚月月已经死了，你爸妈男朋友也全都死了，尸体都烂了，你们搞我他们也不能活，哈哈哈哈哈哈抓我枪毙我都没用，我永远都是赢的那一个！还有你！”方天旭手指着闻不弃:“你猜我告诉你的碧苍灵珠的下落有几分真几分假？”

“啊啊啊啊啊啊啊！！！”方泽言惊恐的尖叫着跪在地上，姚月月弯下腰一手掐着他的脖子逼他直视着自己流满血泪的脸：“方泽言！我男朋友是怎么死的！我爸妈是怎么死的！”

“一个是偏远山村的小姑娘，一个是景安市首富，你们俩有什么关系值得她自杀之后你来为她上坟？说啊，怎么不说了？”雪无忧双手环抱于身前，扬起下巴瞪着方天旭。

南忘书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笑出了声:“不然呢?”

“不能作证什么，所以你带人去姚月月的坟干嘛？既然你不承认，那姚月月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去她的坟堆？”

南忘书：“不搞你能让你开口？”

方天旭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嘴巴紧紧闭着一个字也不说。

【破防了破防了，方天旭破防了！】

方天旭的脸已经因为窒息而发紫，却还看着姚月月愤怒疯狂的鬼脸死咬着牙关。

方天旭已经破防了。他原本以为只要闭口不谈装哑巴就能蒙混过闻不弃这几个人，却没想到他们是想引找来官方查他，老婆儿子又是个没脑子的，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全都抖了出去，现在直播间十多万人的人证和直播视频的物证都证明了姚月月一家的死他是最大的嫌疑人，别说装哑巴了，就是装死都没用。

“啊啊啊啊啊啊啊！”方泽言的尖叫破了音：“我说，我说啊！是、是我爸是我爸，你男朋友和你爸妈在你死后天天上门来闹，骂也骂不走打也打不走，我爸怕他们闹出什么动静被别人察觉，就、就找人把他们弄死然后伪装成了意外死亡的样子！”

姚月月怨恨的眼神从他身上转移到方泽言身上，一伸手五指张开将方泽言隔空从角落里抓了出来。

“我、”被南忘书这么一诈，方天旭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恼羞成怒了他！】

方泽言话音一落，姚月月猛然松开手掐上了方天旭的脖子，用力到方天旭满脸涨红：“你还不承认！”

【还得是南忘书啊，不然这方天旭一直装哑巴不承认的话还不好搞。】

“啊啊啊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不要杀我！”

【妈的，方天旭父子俩就该下地府！】

【给他们上满清十大酷刑！】

闻不弃盯着方天旭浑不在意的一耸肩：“没事，碧苍灵珠的下落我可以慢慢找，但你的命就只有一条，按照地府的规矩，你这种背负人命债的下辈子投胎只能去畜生道。”

“你们！”方天旭气的双眼通红，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皮因强忍愤怒而颤抖着。

南忘书看着他这气急败坏的模样贱兮兮的摇了摇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说的没错，就算你一家子下地狱姚月月父母、男朋友都没办法死而复生，可是他们还有来世啊，下辈子他们还有机会再做一家人，就算做不了一家人她们也还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人生。可是你呢，后面等待你的报应可数不清喽，譬如生生世世只能成为猪圈里供人食用的猪、成为生活在恶臭下水道人人喊打的老鼠亦或是粪坑里挣扎扭动的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