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了伸懒腰,听见外面似有喧哗声。本来挺是担忧,但想着祖龙之战形势严重又怎会安安静静的?这两日我睡得很好,也没人来扰我,自然也不需要我的出面。青禾如今就是不可缺少的军师,大家只怕也都围着她商讨对策。
大家都未敢出声,只怕惊扰了阿娘的思绪。
阿娘赶紧抓住我的手摇摇头,“不可,嗔兽不容小觑。人界之事岌岌可危,他们本就应接不暇。”
见我睁眼秦奉才松了一口气道,“小殿下,不好了。”
或许是和紫昊有了矛盾,虽是与大师兄聊着如何对付朱厌的事,但总有些心不在焉。大师兄也看了出来,只是说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去与大家商量如何布阵。”说罢大师兄看着我,笑道,“小六,就不打搅你休息了。”
大师兄果真是大师兄,总会考虑到别人的感受。
我暗自冷笑一番,起身来到木案边一挥袖幻出茶水过点来。往前被追伤的严重,现下倒不如好生修复,否则万一真需要我时我倒帮不上忙了。想罢便盘腿而坐,静心修养起来。
许久才见阿娘运法,我不知阿娘何故,眼快的大师兄却抢前一步道:“南后,你万不可做这样危险的事。”
直到大师兄走至帐帘时才若有所思地回头来看着我,看着大师兄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更是疑惑不解,只能轻声问道,“大师兄可是还有什么需要阿霓做的么?”
或许这便是大师兄所说的六合方位,每身处的方位所悟出的结果也不同。
秦奉双眉凝结,“朱厌自是不敌蓝殿下,你可忘了翼麾手中的开天神戚?”
许久被几声呼喊叫醒,我睁眼一看竟是秦奉焦急万分地看着我。
那青禾既是祖龙族的,总有解决祖龙族阵法的好方法,又哪里需要我。
阿娘正在为阿哥疗伤,阿娘急的满脸是汗,我又不敢多说话语,生怕扰乱阿娘。
大师兄没有问我为何事烦心,却也没有径直把着青禾来说事,反而用讲道的方式同我宽心。这样既不会触碰我的伤心事,也不会损了我的颜面。
见我抓起茶杯,秦奉一把夺去说道,“蓝殿下受了重伤,你竟还有这般品茶的心思。”
阿娘神色担忧而又黯然道,“我自认医术了得,怎会对凤蓝伤势毫无所助?”
我听罢如同晴天霹雳猛地站起身看着秦奉,“小小朱厌怎会是阿哥的对手?”
大家守在一旁也不敢轻举妄动,直到阿娘吐出一口血来,我这才赶紧上前扶着阿娘。
阿娘看着我,抿了抿嘴唇道,“我好歹是受天地滋养的灵物,用我的命珠换凤蓝的无恙自是最好的办法。”
阿娘深叹一口气,两眼望着阿哥,双眼通红。
我见此说道:“阿娘,要不让祖君或是阿爹回来试试?”
阿娘深吸一口气,看着阿哥满脸的不忍,“都知被开天神戚所伤非同小可,若是不及时治疗只怕生命堪危。凤蓝是我的孩子,我或死或伤都无碍,若要我眼睁睁看他有个好歹岂止是要了我的性命?”
我紧紧地抓住阿娘的手不要她吐出命珠,只是阿哥目前又有生命危险。
秦奉却上前来说,“小殿下有自愈的本事,先前倒也听了不少。无论是北荒之战,或是成年劫,总能以惊人之速修复伤势。秦奉想着,小殿下有自愈的本事,便也该有治愈他人的本事。”
秦奉说罢我很是为难地看向秦奉,秦奉满眼露出希望来。阿娘听罢赶忙大声说“不可”而制止,秦奉更是不明就以。别的人不知,我和阿娘又岂会不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