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锦翟完全康复,为了庆贺她晋升小仙,锦翟的父母要为她设宴。青玄那日也去了,趁着庆贺他多敬了几杯酒。飘飘转转间青玄递给锦翟一面色青铜镜,锦翟不知何意。
阿哥暗自咳了两声:“失明了。”
锦翟这次历劫很是成功,虽说九死一生却也不枉此苦。听闻昏睡了许久,那五师兄隔三差五地托天虞境地仙送丹药。姑雀笑说,玉清境的宆空星君快把家底都搬来了。
我正喝着果茶,被紫昊这话惊得一下呛住猛咳几声。俪舒赶紧上前为我拍了拍背,数落紫昊总这样急切。数落间又来拉我手,只说紫昊确实是有心的,就是性子直了些。
虽说是景,那若是比作生死了?那四季的更替,可不如生死么?所以用俗尘肉眼去看待生死,那便是生死。如果用修行者的眼光看,生死便是虚妄。
紫昊挡住我的去路,低头看着我,“阿霓,你如何看待虚妄二字?”
因为刚刚的尴尬,我与紫昊更是变得沉默。
“老祖的话太深奥。”
回了丹穴山后,紫昊带我去物都见俪舒。
我将头别开,始终不想和他谈及这事。
后来五师兄还是显示出自己的特长,厚了脸皮问去。锦翟拿出那面铜镜,只说不知是什么用意。却又在手中把玩着,脸上满是笑意。
阿哥和秦奉搀扶着彼此慢悠悠的从我们旁边走过,边走阿哥边说,“着实好巧。”行走间还不忘温柔地对秦奉讲:“来,慢点。”
师父一直在回避这事,可他没法解释将大师兄仙身放置昆仑之巅的用意。他也没法解释大师兄源于洪荒之前却只有十万年的岁数,也没法解释为何灵宝天尊元神俱灭短短数年便另收大师兄为徒。
秦奉忍不住干笑两声:“是吗?好巧。”
听紫昊这样说,我忍不住回头去看他。见我回头后紫昊的神情才有所缓和,“我父帝何许神智,早就怀疑我母亲之事。我若不护青禾生死,就护不住我母亲生死,更护不住对你的承诺。”
紫昊竟然和我异口同声:“无是结束,也是开始。”
见我们来后,俪舒忧郁地看了我一眼后瞬时又笑了开。
我瞥眼之时却发现了不远处的己霏,说来也巧,今日这路上总能碰见其他人。
五师兄偷偷问我,那青玄送了什么礼物,我摇头,让他自己问去。五师兄怕锦翟觉着他有些小人,我笑他不自信,他本就是小人何来觉着。
后来五师兄也送了锦翟礼物,听闻是一只金笛。那笛子颇有学问,用作神器也很是趁手。锦翟从不会私自一人去见五师兄,所以总会拖上我去。
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后,紫昊对我道:阿霓,先前的提亲实属仓促,你若同意,我便再提一次。
所以说,大师兄的死另有故事。
锦翟或许是喝了酒,借着酒劲说:他送的,就是屎我也觉着稀罕。
我望着紫昊的眼睛,紫昊肯定的点头。
“看法?”
此刻的物都又恢复宁静,己霏与俪舒正谈话,俪舒的神情很是丰富,我一时难以形容。
我眼前一亮望着紫昊,“我们是仙身,生死便是虚妄。正如那变化中的景象,所以说。。。”
鸿钧道祖是不是想告诉我,所谓的无便是羽化。我们看到的羽化是结束,是大师兄生命的结束。但是大师兄是修行之人,他的结束或许是开始。
听闻青玄没有出去,而是托女燕日日探望。
秦奉打开折扇挡着半边脸,“蓝殿下也慢点。”
锦翟一听双眼怒瞪,夺过镜子看着五师兄。我眼看锦翟就要落下泪来,我赶紧说道:五师兄本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青玄送你铜镜或许是觉着是姑娘不可少的物什。
锦翟抬头看我,半疑半解的点头。
五师兄又夺过来铜镜道:人族又说铜镜辟邪,他骂你丑的可辟邪。
锦翟一把夺过镜子扔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这可吓坏了五师兄。锦翟转身跑回天虞境,我捡起铜镜指着五师兄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只能追着锦翟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