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得了她毫不犹豫的应承,严如山笑脸愈加明显,转头往厨房而去。
“毓秀,你生气了?”严如山目光紧锁。
举办婚礼时,父母不在场的大有人在;如部队中实在走不开的,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双方的日子没掐算好罢了,又不是诚心怠慢。
“我是不知事儿的人啊?”白他一眼。
钟毓秀一点头,严如山那张俊脸有了笑意,起身道:“你先泡着,我去厨房做饭;做好了喊你,来帮我端菜。”
钟毓秀眸光停留在他脸上,“伯父伯母这么早就准备好了聘礼?”
钟毓秀接过杯子,浅浅抿上一口,道:“真是这样吗?一个家里若是有一子一女,多子多女,出嫁女回家莫非还能如在家当姑娘一样吗?多少都会有区别的;就是这些细微的小区别才是最令人不安的,在婆家若是婆婆不好处,互相性格合不来,丈夫定然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那嫁进去的姑娘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厨房传来做饭的声响;水温逐渐转凉,钟毓秀抽回手,抬脚任由水珠自然干,又穿上袜子和鞋。搪瓷盆和木盆端进卫生间倒掉水,放在旁边,洗手后径直去往厨房。
严如山定定凝望眼前人,“你在担心。”
“嫂子?!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来看看你哥做饭做的咋样啦。”迈进厨房,行至严如山身侧,往炒锅里看;里面正在闷红烧肉,“色泽不错呀,焦红了;肉弹,吃着应当很有口感。”
“好。”
感受到了,谢谢!
严母的喜欢写在脸上,热情周到,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心为对方好。
“她们会怎么想?她们就如一个外人,与婆家格格不入;这就是现实啊!”
钟毓秀抬头看他一眼,莞尔轻笑,“以前听老一辈儿的人说,出嫁女便是泼出去的水,再回娘家是客;在婆家处的好那就是家,处的不好,那便是一个暂住的旅馆。”
钟毓秀没接话,脱掉鞋泡脚,手放进搪瓷盆;盆里的水略热,在忍受范围内,她没说话,心沉浸在严家父母细心周到,体贴又不显疏离的态度里。
严如山心头酥酥麻麻的,稍显任性的小姑娘他也很喜欢;出于强烈的求生欲,忙摇头。
“不是担心,只是突然有些感慨罢了。”笑意不减,严如山却看出了笑与笑之间的区别,“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你不想在严家住,我可以和你住在钟家,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小家。”
搬出大院住是不可能的,首先,上面不会批准,其次,老爷子也不会让他们搬出大院。
严如山垂眸含笑,正要开口,严如海就接了话茬,“可不是嘛!托了嫂子的福,今天我也有口福了。”
“他在家里不给你们做饭吃的吗?”钟毓秀说着话,仰头看向严如山,眉尖轻佻。
“做啊!把我和爷爷当品菜工具,我都怀疑我有个假哥哥了。”严如海满脸嫌弃,“他会做一个菜之后,只要我们吃着满意觉得好吃,他就不做第二次了;换着法子的折腾我和爷爷。”
“闭嘴吧你,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有的吃就不错了。”严如山呵斥的颇为不自在。
今天不仅是咱们家严如山和钟毓秀结婚,也是九九结婚之日,有点小紧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