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京兆府尹走出两步,虚心请教,“请问大人,如何能从董丰的一个梦中,就能断定董丰不是凶手,还能说出那凶手的姓名?”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囚服,身形有些踉跄满脸胡渣脸色蜡黄的三十多岁的男子,就被带到了大堂上,被差役按着跪在了地上。
“我离家三年,并不知我妻子是否与人有仇!”
那董丰想了想,突然一下子来了精神,“大人,我这次回家之前做了一个怪梦,那怪梦可算?”
那董丰说到这里,咽了咽口水,“我醒来后心跳不已,感觉有些惶恐,在准备回来的当天晚上,我又做了同样的梦,然后我去问占卜的人,占卜的人说我的梦预示着有刑狱之忧,而且那占卜的人还远离三枕,避开三沐,不要洗澡,不要睡枕头,我到家后,妻子为我打水沐浴,晚上给我枕头。我记起占卜人的话,都避开了。妻子就自己沐浴,枕着枕头睡觉,第二天我醒来之后,她就被杀了……”
公堂上的官吏听完,全部叹服。
看到夏平安拿出董丰的卷宗,站在旁边的京兆府尹镇定了一下心神,拱了拱手,直接开口回答道,“启禀大人,那董丰杀妻,被妻兄扭送到京兆府,经过审讯,董丰已经招了,所以我判他死罪,秋后问斩。”
“那是他们屈打成招,小人受刑不过,所以才招的!”
“你可是董丰?”夏平安平静的问道。
心里这么想着,夏平安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盒子里剩下的那四颗还没有融合的界珠,直接拿起一颗“苻融占梦”的界珠,刺破手指,滴血融合。
苻融的生平事迹很多,但要说占梦的话,却只有一件,苻融只靠占梦就破了一个奇案,此案也名留青史。比起苻融占梦破案的手段,后世的所有神探加起来,都弱爆了。
夏平安沉吟片刻,微微一笑,直接对京兆府尹说道,“我已经知道这案件是怎么回事了,这董丰的确是冤枉的,杀他妻子的,另有其人,刘大人现在就安排差役,到董丰家附近走访,问一下有没有一个叫冯昌的人,那冯昌才是凶手,将他抓来一审就知!”
“小人并未杀妻!”那董丰大声说道。
这男子在外求学三年,胆识见识都有,他知道苻融是干什么的,所以连忙抓住机会叫冤起来。
“可这卷宗上你已经招了啊?”
夏平安微笑着说道,“《周易》中《坎》为水,马为《离》,梦乘马南渡,接着从北往南,从《坎》到《离》,三爻相同而变,变而成为《离》,《离》为仲女,《坎》为仲男,两个太阳,马在河中,水中有两日,是二夫的象征,此既意味着董丰之妻不贞,在董丰外出游学期间,已经有了相好。
“司隶大人,这就是京兆府大牢中所有囚犯的案件卷宗,还请大人核查!”说完,那个官员就垂着手,站在一边,不敢再多言。
那董丰脸色一灰,“摇了摇头,我并无证明,那日我回到家中,只是睡了一夜,第二天一醒来,我妻子就被人杀了,然后我就被送到官府?”
“柳大人无需紧张,审讯凶顽之徒用刑并无不妥,我自由分寸!”
“没有!”
夏平安想要亲自审问,堂下京兆府的一干官吏没有一个人敢说不字,只能乖乖的把大牢内的董丰带到了大堂上。
夏平安一边在心中回忆着苻融的生平事迹,一边就打开那些案件的卷宗一份份的看了起来。
“你也没看到凶手?”
听到夏平安这么说,还算通情达理,那个京兆府尹才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退下一步不再说话,这位司隶大人可是宗室贵胄,景明帝封他当安乐王他都不想当的厉害角色,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实在惹不起,只能小心的陪着。
那董丰的脸上露出回忆之色,“当初我准备回家之时,晚上做了一个怪梦,我梦见我骑马南渡河流,渡过河之后又返身北渡,又再次从北向南渡河,渡了三次,最后马停在河水中,鞭打也不走,我感觉奇怪,骑在马上低下头看,看见有两个太阳在水中,马左边白而湿,右边黑而干……”
董丰这么一说,公堂上京兆府尹的脸色都绿了,连忙上前一步辩解,“启禀大人,此人犯的是杀人之罪,罪不可恕,按照惯例,此等凶顽之徒送来之后,用刑审讯并无不可!”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枣红色官府的官员来到公堂,手上带着不少的文书卷宗,恭敬的放在了夏平安面前的公案之上。
“你妻子可与人有仇怨?”
一个多小时后,冯昌被捉拿回来,一到大堂之上,看到大堂上的气氛,那冯昌腿一下子吓软,裤裆里屎尿齐流,还没用刑,就全部招了……
界珠世界粉碎。
秘密坛城神殿之中的神力上限一下子暴增66点,突破5250点。
坛城再次剧震,夏平安进阶五阳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