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宿舍搬出来了的事,瑟尔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我搬出宿舍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日理万机的瑟尔先生,还有心思关心她这个陌生人的起居?
“难不成……”苏若锦追问道:“我搬出宿舍的事,辅导员知道了?”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安亦谦有点糊涂了,不得不说,有些时候,他还真是没办法完全理解苏若锦的想法。
“难道不是吗?”这是唯一合理的可能啊。
能告诉他这件事的就只可能是:管理学生日常生活的辅导员了。
以他们辅导员那个一件小事能来来回回念叨三遍的啰嗦程度,他会在瑟尔先生面前说起这事也不稀奇。
“辅导员没有说要扣我的学分吧!”想到这儿,苏若锦就有点心塞,该死的寝规啊!
安亦谦:“……”
这丫头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对苏若锦那强大的发散性思维,安亦谦只剩“无语”二字了。
不过,他们之前是在讨论什么来着……
苏若锦带跑话题的能力简直满分,安亦谦坐到车上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还准备送她回家来着。
看着早已经踏上孙家派来的车逃之夭夭的苏若锦,安亦谦摇头失笑。
这时候,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艾寒。
安亦谦有点头疼。
将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上,安亦谦任它响着,专心开车,加了一把油门,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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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某商场的底下车库,艾寒蹲在一辆车的底部,捂着在流血不止的左手,透过两车之间的缝隙,小心地观察着追兵的动静。
她将受伤的手伸进口袋里摸索,播出通讯录里排在第一位的号码:安亦谦。
可是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眼看着追兵越来越近了,艾寒不敢再拨电话,猫在车底下,像一只蛰伏的野兽,随时准备反击。
“该死,那女人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都受伤了还能跑这么远?简直太恐怖了!”几个穿着一身黑的追兵,已经是累得满头大汗,他们就站在艾寒躲着的汽车另一头,停下来休息。一边抹汗,一边吐槽。
“是啊,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了,不会跑出去了吗?”
“我们的人正在出口处对每一辆出去的车进行盘查,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出去了,早就被发现了。所以只可能还在这里。”
“那能跑哪里去呢!”
……
“人找到了吗?”一道略显苍老的男声在他们背后响起,三个黑衣人立马吓得直起身,站成一排,恭恭敬敬地请安。
“张老!”几人瞬间紧张起来,弱弱地回着老人:“还……还没找到……”
“那还愣着干啥,赶紧去查!今天就是要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女人给我找出来!”
三个黑衣人不敢懈怠,应了一声“是”,就分头散开,打起手电筒,开始进行地毯式搜查。
“仔细点找,要是误了老爷的事,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张老的语气愈发嚣张,那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也愈发唯唯诺诺。
艾寒靠在冰冷的汽车上,脸色苍白,因为失血过多,她现在只觉得浑身冰冷,就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脑子也当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