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亚德林又咕嘟了两口甜茶：“不，你以后的确还可以使用别的，但有知者的第一次很重要。”

“是，也不是。”维亚德林回答道，“知道这些路标的制作来源，你就明白了。”

范宁点点头：“所以我以后还可以不断使用别的路标，只要自己灵感充足，对吧？不存在‘第一次’选择的问题。”

“一份.馈赠？”

“这也是一张模糊指代的路标，符号代表的神性相位为‘池’，这个相位与进食、苦痛、生育、鲜血有关，是感官与诱惑的法则。发源于南大陆费顿联合公国，三大正神教会之一的芳卉圣殿信仰‘芳卉诗人’，祂执掌的相位有‘池’。”

“但想从移涌中回到醒时世界，需要折返自己来时的落点，有超过八成的‘迷失’，都是在灵感枯竭前没有找到回去的路。”

“只要路标反映的坐标，和指向的见证者是对应的，就可以了。要谨慎使用来历不明的路标，以免遇到危险。”

范宁问道：“意思是说，我以后就不能获取其它相位的隐知和灵感了吗？”

“没错，就是你掌控的第一种神秘力量.”

“比如说会有哪些？”范宁对此十分好奇，“飞天遁地？隔空伤人？一拳打爆屋墙？突破寿命极限？”

“不，在维持正常理智的前提下，有知者着重于研习两三种相位的隐知和灵感是没有问题的，不要超过三种。但以后你对移涌的任何感知，都会以第一次为参照，你知道的，有个词叫先入为主，我们一般把这次感知叫做‘初识之光’。”

“路标是一次性的吗？”

“有知者只是长于隐知和灵感，能力很少能直接伤害人，身体也照样脆弱如纸糊。但利用一些神秘诡异的手段足以让普通人崩溃，或者便于自己在实战中一枪崩掉对手的脑袋。”

“回到你刚的问题，路标用完之后自然失效了，不过使用者在清梦中还是能回忆出星界入口的特征气息重新进入，虽然存在遗忘或混淆，但一般同时记住四五种路标的特征是没有问题的。

“已经有人去过了那附近？”范宁尝试猜测。

“当然可以，见证之主本来就是执掌相位的，有的还执掌多种相位。这两种方式各有优势，刻上具体的见证之主，可以与祂执掌的几种相位更精确的共鸣；而刻上某一相位的符号，虽然单一，但该相位涉及到的不同见证之主，我们都能起到不同程度的密契效果。”

他脑海里浮现出以前看过的各种玄幻小说里的场景。

范宁听得一阵冷汗。

第二张的符号是一座带有裂缝的塔。

这移涌根本就不是什么福地，每次的探索都可能是一场死亡之旅，世界意志的基调果然是神秘和危险。

范宁没有多想，向第一张“不坠之火”的移涌路标伸出了手，因为“烛”的相位与灵感和艺术相联系。

“移涌中的东西竟然还可以带回现实？”范宁惊奇道。

“刚刚说了，路标指向的是移涌中某块区域，且正常的情况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价值，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区域是怎么被发现的呢？”

“以不同的相位进入移涌，看到的世界意志色彩不同，你第一次选择的相位，会决定你的灵对移涌的初步感知。”

“卡洛恩，不要小看这一次馈赠。你要知道，对绝大多数有知者来说，这种直接能力的获取，一生可能就这一次，下次想获取，据说得是穿过某道门扉，进入移涌核心的辉塔，晋升‘邃晓者’的时候。”

“邃晓者是几阶的有知者？”范宁听到了好几次这个词。

“有知者一至三阶为低位阶，四至六阶为中位阶，七至九阶为高位阶。邃晓者是突破九阶后，再之上的境界，这一级别的强者数量极少，实力非常恐怖。”

范宁点头：“我明白了，谢谢您。”

他的眼神闪动着，考虑一会儿后开口：

“我的选择是：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