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然看着手术桌上的女郎，当然是落在那子宫上，一颗幼嫩的孢子正在进行第762次分裂，向着最原始的大脑聚拢。

李自然永远相信，真正的技术绝对是千锤百炼出来的，就像他的变形咒一般，没有经过几千年的试炼根本达不到现在如此丝滑的地方。

他很清楚自己的胚胎远远没达到极致，在静下来的时候他也曾想过，钻进一个完全封闭的地方，有无数的女郎和孢子，加上各种元素器官，几万次的做基本的孕育手术，观察每一个细节。

尤其是元素领域的知识，李自然完全在渴求。

“哎！”

禁忌胚胎，纯元素胚胎，能量胚胎，机械胚胎，龙胎。

一台手术最快都得在半个小时，尽管李自然能够加快，但那样出来的东西就是在应付差事。

可惜，现实根本不允许，每天无数的琐事像磨盘一样推着他转动。

李自然轻探口气，他有点想发动战争了，将一个人族大法师抢过来，不教自己也不行，不，把他的家眷和女儿都带过来。

只有真正操作过几十遍，这些讯息才能完全沉淀成自己的东西。

低头看着笔记本上如同老中医般的记录，暗暗苦笑，他知道这些繁琐的词句只需要一个最简单的字眼就能代替。

强大的能力带给李自然好处，但同时也让李自然明白这些特殊尸巫的威胁，他只需要能够在实验上的猜想，而不是那种莫名其妙的好奇心。

一边轻抿着嘴，一边将自己的感觉记录在笔记本上。

他喜欢这种感觉，每每掌握一个讯息都比精神力的突破还来的兴奋，他喜欢自己的技艺在一点点提升，而且这种感觉是能清楚把控的。

尽管这只是一点点微末的细节，可却决定高级胚胎的关键，但这么一点点愿望对李自然都很奢侈。

李自然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实验室中，但他脑海中却是各种微妙的讯息。

要知道，从孢子生长成一个正常的胚胎，分裂，大脑组成，心脏成型，神经生长，血肉滋生，诞生思想，四肢发育，有整整十个步骤，每一个步骤都意味着胚胎的一次蜕变。

这是在检测胚胎发育中的元素变化，尸巫没有地狱犬的舌头，没法判定在胚胎发育中的元素构建，只能亲力亲为，他需要将不同种类的孢子孕育感觉记录在册。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麻木的手术，在他看来，在割裂肚皮孕育出孢子不过是开始，之后他应该伴随着孢子的不同阶段生长，来检测女郎本身各种体质变化。

高达的第二批女郎送过来，其中有五十个精灵，三十个人类法师，比李自然预想的要少很多，但足够让这些尸巫开始工作了。

割裂肚皮，塞进去，缝起来，这么简简单单谁都可以，他所完成的就是一个普通尸巫的工作，整个过程没有一点点的反馈和收获。

肚皮割裂，孢子开始稳定的孕育，像一根小幼苗般慢慢生长。

这些虚灵不再是夺舍的手段，而是讯息的收集者，或许过于纯粹，他们得到的细节比李自然自己的还要精致。

正常一个人类胚胎发育需要十个月，李自然推崇正常孕育，尽管他一直没能摸透其中门道，但时间元素的推动和正常孕育的胚胎，绝对是有巨大差距的。

细节是需要无数次的试验才出现的。

但现在不一样，虚灵能代替自己，他们能以一个手术者特有的精细对待女郎和胚胎，可以将每一种胚胎在孕育的各个阶段、元素变化、能量影响反馈在一起，进入虚灵世界由李自然采纳。

想法很快放弃，人家可是大法师啊，将这个可笑的念头放下，看着已经慢慢有了模样的女郎们，李自然突然想到了琼斯。

李自然开始梳理猜想，很多都显得没有用处，但他明白很多伟大的东西都是在这些虚无的猜想中诞生的。

很快更多的古怪猜想诞生。

就简简单单的孢子组成，上百个虚灵都在做同一个，这会是何等恐怖的收获。

抽出一根挖耳勺，落在那分裂的羊水中，带上一点放进嘴里，然后轻抿起来。

也不知道恶魔军团能不能帮个忙，毕竟他们和人族敌对这么多年，手头应该是有货才对。

就是胚胎有些少，150个，距离五万太远了。

可和琼斯接触的想法像跳蚤一般在李自然心底跳着，根本静不下来。

他得去问问琼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