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错的是我的指挥失误,我的能力低下,我没能将军团的士兵带回来,但我必须声明,毁灭雨林不是错,这能够给我们人族争取到更多的栖息地,我们人族,必然是要掌控红土大陆的。”
李自然眼角渗出眼泪,所有的神经不停的刺激着泪腺。
他需要安静,需要思考。
正前方是巨大的时钟,哒哒哒的响个不停,而在时钟的最下方,是一个个完全陌生的面孔。
这多么可笑。
没人会留意到,这些眼泪悄悄的腐蚀掉老一部分纹路,虽不至于破坏掉老者的装饰,但会让灵魂活动起来。
砰!
声音刺耳,所有生灵下意识捂住耳朵,而在邢台上的身影捕捉到这个声音,将斧头高高举起。
愣神的功夫,一抹血液突然从脖子上喷射而出,将整个斧身溅的通红。
同情对他而言没多重要,可情感的把控是能够为伪装加分的。
他没训练过这种流泪,但他知道,只需要按照特定的步骤,是可以让眼泪自然流下来的。
李自然安静下来,确切的说整个行刑场都安静了。
整张脸都了。
等等!
每个人都注视着他。
咚!
庞大的斧头直接穿透了行刑台的铁板,此刻众人才看到,那斧头的一端已经没了动静的躯壳,而另一端,一颗脑袋正如足球般滚落着。
呸!
一口口唾沫落在李自然脸上,这些老友孤寡似很是憎恨,显然她们心底认为,自己亲属的陨落正是鲁尼的手笔。
烟雾!
他会变形咒,知道这种咒语的软肋,只要破除一点点,便会失去效应。
地面距离他的脸部只有般个手指的距离,可就是够不到啊。
李自然想不到办法,这个审判官喋喋不休占主要责任。
生灵没再像刚刚那般喧闹,而是静静的盯着中心的光头,此时他们才意识到,现在所看的不是闹剧,而是一个生灵的终结。
他没有,因为根本不是鲁尼,没有必要忏悔。
只需要将捆着斧头的绳索斩断,掉落的斧头便可将李自然的脑袋切下来。
效果是可行的。
此时再不敢有半点由于,斧头高高落下,砰的一声,砍再铁板上,齿轮像脱缰野马般,哒哒哒的转动起来,那锋利的巨斧,在重力牵扯下,如同流星般砸落。
可就在这时,李自然竟感觉灵魂微弱的悸动了一下。
鲁尼是有罪,或许不应该这么折磨,他毕竟是议员,直接砍掉头颅或许更好一些。
但李自然丝毫没觉得有半点罪过,眼泪不过是刺激一下泪腺而已,眼泪的冲击果然让他的灵魂感知敏感起来,隐隐约约感觉到虚灵世界的存在。
整个刑场安静的可怕,议员带头站起,身后的贵族和平民也站了起来,唯有沃兹在检查自己的信号枪。
“好了,自我审判的时间到了。”沃兹看了一眼鲁尼的大脸,斥停了对方的陈诉,再这么下去,还真要被这张巧嘴给辩活了。
他的手慢慢高举,此刻,所有生灵的呼吸都被这小小的信号枪吸引住了,确切的说是沃兹扣着的手指。
“我必须忏悔,是我,派人将你们的女眷逮捕,是我,将你们的女儿偷偷掳掠,将你们的小妾,女郎捉捕过来,我和很多奴隶团团长是朋友,他们给我提供了优质的女郎,但我想说,我没有叛变过人族,那些是我的私欲,可对人族的忠诚却从没有一丁点改变。”
轻咳一声,尽管嗓子干哑,还是很痛苦的说道:
“我很后悔,是人族给我了权利,可我没好好利用,说实在的,我已经获得很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资源,可却没有好好珍惜,我太过贪婪,太过自私了,无休止的利用权利满足个人的私欲。”
这是必要的程序,全民审判吗,便要包括各个阶层。
雾气顺着信号枪的两侧伸出,在枪口处漫出火星,一团浓浓的火光喷射出来。
这是地精产物,但在特殊情况下也会当成发令枪。
水?
是这些口水的效果。
他的手指再动,食指慢慢弯曲,整个信号枪嗡嗡震动起来,所有生灵都能感觉到整个信号枪内部在嗡嗡震动。
行刑手已经再做最后的调整,绳索绷的吱吱直响,行刑台上的成员开始陆陆续续的散去,只留下一人。
那里已经再有人打扫,将那涂抹的罪状抹去。
尽管之后还有庆祝圆满审判的盛会,可很多人没了兴趣。
没人会留意到按个粉刷匠,正一点点的将当初粉刷上的一些比不要的纹路擦拭掉,更没人留意到,他正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地上滚落的脑袋。
当然,他也未曾留意,在脑袋头发缝隙中,一只小跳蚤正慢慢睁开了几乎看不见的小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