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理想

在李自然说出的同时，琳娜顿时笑了起来：“你很骄傲？总觉的自己的东西很厉害，对吧，李自然。”她的声音很轻，但能感觉到浓浓的质疑，“你觉得自己那半吊子的东西，谁都像个疯子都来争抢一样？”

琳娜手指轻点，那镜面的后方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身影。

钻在实验室的瘸腿青年，高楼上仰望星空的智者，被魔力光辉包裹的光头，钻在地底深处的虫子，还有一团虚影，几乎在一瞬间，便有上百团虚影在李自然面前闪烁而过。

在这些身影的身后，是一条条缠绕、弯曲、叠加、扭曲的锁链，一眼看过去，根本无法看懂。

那似一重重古老奥妙。

这些都太古老，甚至有李自然完全不认识的种族，但很快出现了李自然所认识的。

上古之魂，复仇之魂，深渊君主，人族，精灵，这些最熟悉的生灵一一展现在面前，在这些生灵之后，似乎都包含着一条这些重组的虚之奥妙。

这是宝藏！

李自然非常肯定，仿佛是整个红土大陆，甚至绝大多数星空中生灵虚之锁链的宝库。

终于，影像停了下来，定格在一个长脸，消瘦，眼角微微拉长的年轻人身上，整个人几乎像竹竿一样，拄着一根拐杖在案桌前不停咳血，在他的身侧是一颗不停转动的内脏，而他整个人盯着这没内脏不停沉思，皱纹似凝在了额头上一般。

下意识看着那座漂浮的大陆，这里的每一块都应是大陆的一部分，这种切割无疑是让红土大陆更快的濒临崩坏。

“我？超越？”李自然笑道。

那每一句质问像是在拷打一般，他宁愿相信这个世界是浑浊的，是残酷的，是獠牙摩擦着獠牙的。

这样的蔑视真是打击，即便李自然的心态很好，可被一个女孩这样看不去，说真的，他想反驳一下。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生灵才能找到脱离的方法？”李自然问道。

“能给我说说吗？六味居是什么样的。”

太小了，小到都无法重视的地步。

“刚刚说的都是多余的，只是爷爷说过，你很不错，我考察过一阵，你的确有点能耐，但距离我的要求太远，但看在爷爷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一个六味居的名额，你可以在那里，和虚空内顶级的天才展现你的才华，或许，到时候我会高看你一眼，准备好了吗，到我的六味居来。”

“没有！”没等李自然说完，琳娜突然沮丧的说道：“没了，现在的红土大陆已经没法制造出那些伟大的天才了，爷爷说你很厉害，我也觉得你是我找的那一个，可惜，不是，你甚至比不上威廉。”

李自然心底暗暗笑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这片大陆之外是否有其他大陆，不过，他很肯定，这片世界之外真有另一重世界。

这些话让人听的莫名其妙，完全是这个女人在自言自语的疯话。

“红土大陆之外的生灵？”李自然完全吃惊到了，这个女人的想法够独特的。

“你迟早会明白的，我们的环境越来越恶劣了。”琳娜静静叹了口气，眼角竟莫名的滴落出泪，“两百年前，我们六味居为七百人服务，帮助他们参悟虚的奥妙，一百七十年前，我们能够为三百二十三人提供后勤保障，一百年前，我们能服务一百一十二人，五十年前，只有十三人达到我们的服务标准，可十年前，能够让六味居心甘情愿服务的只有两个半。”

“我能做什么吗？不需要报酬的那种？”

“你怎么知道佳士得不行，我亲眼看过，源的能力，它的活性很强，或许，将大陆分解后，会探索出一条新的出路。”

但很快那些流失的光芒不见了，尽管仍是五彩斑斓，但能看出来这块大陆的保护壳在收缩，慢慢的甚至能透过外壳看到里面的陆地。

李自然感受到一股悲痛，像是生活的念头完全死掉一般，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这个女人，似乎，以前的那些算计和生意谋略在对方身上都做不得数。

这是上古时代的红土大陆，那些古族肆意横行的时代。

但这种稀薄仍在继续，他甚至能感受到这种薄弱的透明也在慢慢消失一般。

影像变化的很快，那彩色的保护壳越来越透明，到最后完全失去了颜色，这片赤红色的大陆彻底暴露在虚空之中。

李自然突然愣住了，他竟没意识到这样一个浅显的道理。

在他的身旁，是一条条高速旋转，宛若陀螺状的结构体。

“我从没觉得自己有多厉害，或许你需要的是更杰出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