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第一份工作，我希望你们去担任咒术指导，教导宪纪该怎么使用‘赤血操术’。”

别说，这三兄弟之间的相处模式，确实有几分刘关张的意味——兄长尊重弟弟的意见，弟弟们以兄长马首是瞻。

“那就跟我定几个契约，然后帮我做件事吧。”

“我知道了。”这个答案在明理的意料之中，“相对的，如果依靠人类能让你们的生活变得更好，你们也可以接受对吗？”

“答案是无所谓。”胀相回答的很快，显然是很早就思考过，“我感谢给予我们生命的母亲，但母亲的悲惨命运是因为人类，所以我不喜欢人类。同样的，母亲也因为咒灵遭受了很多苦难，所以我也不喜欢咒灵。我在乎的只有我的弟弟们，咒灵和人类变成什么样子都和我没有关系。”

他是知道的，《九相图》是怎样熬过的一百多年的时光。

明理微笑着注视着兄弟三人。

胀相对于人类的认知相当透彻。

“在提出要求之前，我先和你们确定一件事——你们是如何看待人类与咒灵的？”这是明理必须要明确的，咒灵和人类混血本身就是最大的麻烦。

“血涂也是。”老三血涂相。

这不是多么难以理解的事，女性的生育能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无止境地生下去，更何况是人类与咒灵混血的孩子，母体的负荷可想而知。

使用“新月之羽”的时候，明理刻意避开了一个人，因为九相图只有前三相是活胎，后六相都是死胎。

“当然。但是人类可能接受我们这些异类的存在？”

明明兄弟就在身边，却始终无法真正相见。

“聪明，不愧是《九相图》中的大哥。我所说的杀戮，不是让你们一定不杀人，只要你们不主动攻击人，不主动暴露异类的身份就好。”

靠着“三位一体”的方式，相互维持彼此的存在，保证不被消灭，在无尽黑暗之中苦苦等待，等待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的曙光。

《九相图》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兄弟九人，越往后，越不像人，尤其是最后一位只剩下一团残渣，如同火化之后的灰烬。

听到明理的说法，胀相二度点头：“所以你是要为我们提供安身之所，以不制造杀戮以及替你做事为交换？”

“别急着下结论，我说的是被整个社会接纳，光明正大的生活，这是连同为人类的咒术师都没能做到的事。如果只是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并不算难事——既然对人类无所谓，应该也没想过制造杀戮吧。”

明理没有打扰兄弟重逢，反而退开几步，默默等着。

不看种族，只论情感，他们绝对是兄弟情的楷模。

“俺也一样。”

胀相的反应理智且平静，将手中的两相交给二弟三弟，自己上前两步。

没错，就是教“赤血操术”。

即便如此，三兄弟仍是小心翼翼地将弟弟们的亡骸一一接过，一人两体，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人与人之间都存在排斥，何况是人与咒灵的混血？

“加茂宪纪，我的——”

不得明理把话说完，胀相一个闪身出现在明理面前，一拳击向他的胸口，伴随着一声：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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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大家可能觉得有点烦了，不过也就再求这一个月，撑死了再多一到两个月吧，之后就该完结了，追订很惨不忍睹，所以有些本来打算展开写的，现在就不展开了，尽快把主线推完，然后完本吧，应该不会道100万字，谢谢跟到这里的朋友一直以来的支持。

(本章完)